或许,这一别,便是永别。
但辛流天明白,萧天琰绝对不像表面这般简单。
他是毒帝!
他能看出来的也是很多的。
他做的事也绝不会后悔。
诅咒之下的那种实力,很可怕。
更可怕的…或许…………是他的权谋之术。
得徒如此,夫复何求?
这十年,无憾。
希望给他留下的东西他会喜欢。
那么……
再见,诸位。
回眸最后一次望向这十年来居住的肃阳城,似要将它刻在记忆中一般仔细,回过眸来,瞳孔竟是被淹没了…
黑袍覆身有形,身影却再无迹可寻。
………
“他们走了。”城中心的沉渊阁雅间中,秦卿染抿了一口杯中之酒,抬眸望向对面的萧景烨,声音冰冷而没有一点温度“有些事情,琰儿总要去面对的。”
萧景烨的淡淡一笑,如春风般驱散了屋中的冰冷“那你呢,天琰总归是做不完美的,那件事起源于你,也只有你能终结。”
“于情于理,我不可能回去的,为了他,也是为了我们。”秦卿染那双狐眸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冰冷之色更甚,以至于杯中之酒的波纹的荡漾也延缓几分。“或许未来会吧,但绝对不是现在!”
“天琰……应该做的到吧。”似自嘲般笑了笑,萧景烨饮尽杯中之酒,又似自言自语般喃喃道“这酒,还是沉渊阁的的好。”说着,又为自己满上一杯“那就看天琰的了,祝他们好运?”
言语间,萧景烨不经意间望向窗外,双眸缓缓失神“他对你的感情你真的不明白吗?”
秦卿染先是一愣,而后双眸中冰冷几已凝形,.ukshu.c更有几分杀机泛泭“呵!明白又如何,不明白又怎样,无论如何,我们回不去了!”
“当他做出来那个决定,抛弃了我以及这个他不知道的孩子的那一刻,就注定了我们的形同陌路。”秦卿染眸中满是讥嘲“他做他的尚书郎,而我?罪臣之女,青楼娼妓而已!”
水雾散去,茶中也不留几分热度。
秦卿染眸中的冰冷更是将那浅薄的水雾掩去,无人知晓。
只是冰冷的声音中的颤抖竟是十分明显。
……
萧景烨的心中也是五味杂陈。
相对无言。而时间却点滴流逝。
骤然,黑影掠夺,萧景烨回过神来。
萧景烨瞳孔中复杂之色尽显,回过头,望向秦卿染“辛流天到底要去干什么?”温和的声音竟然掺杂几分焦急。
秦卿染将杯中之酒饮尽,将自己的情绪压下。
微微抬眸,那双妖冶狐眸中不含有一丝感情“我怎么会知道?他那个都快赶上琰儿的破身体还能做什么?”嗤笑一声,起身结账离去。
只留萧景烨望着肃阳城里的繁华,若有所思。
………
城外官道上,四辆马车并列而行。
萧天策在第一辆车上,萧天晚在第二辆车上,萧天琰在第三辆车上,第四辆车上是一些远行必须品。
当然,除这三兄妹之外,还有十数名护卫随行。
因为萧家之中不养家奴护卫,故这十数名护卫是萧天策去天生宫雇佣的。
此途甚远,危机未知,当然小心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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