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少林的第二天,李四就叫了当时送饭的小僧志林一起去查看了圆寂和尚屋子。
圆寂住的这间屋子,在送饭的小僧发现大师尸体时,主持便以保护现场为名,派人锁上了,至今未曾有其他人进去过。李四从一进入这个屋子开始就觉得奇怪,按理来说圆寂和尚的功夫这武林中鲜有人能及,那么这间屋子为何如此整齐,案发时竟然一点挣扎的痕迹都不曾有。“志林小师傅,你能不能说说当天你看见的情形?”
小和尚走出去站在了了门口,“阿弥陀佛,李施主当时我是站在这里”又模仿当日的情形假装推开了门,“我当时叫了师祖好几声,也不见答应。然后我像往常那样推开门,看见师祖正背对着门口打坐,小僧不敢打扰,便将饭菜就放在了这张桌子之上,然后便关上门出去了?”
“你当是在门口叫了圆寂几声?”小和尚思索了一下“三……四次”眼眸一亮“对了,是四次”随后又解释说,“刚开始我是叫了三次的,对了,就在刚刚我在门外站着的地方,那第四次是我将饭菜放下,然后准备出去的时候,我说,‘师祖,饭菜放这里了,徒孙告退。’然后我出去了”李四弯腰仔细在桌子旁检查了一番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然后起身,“圆寂的饭菜经常是由你一个人送的吗?”小和尚合十,“是的,李施主。”
李四又走到窗子边,查看了窗台上也没有任何痕迹,伸手摸了摸窗台,床榻上尽管有些许灰尘,但看量来应该是这两天形成的。
“这窗台你们时常擦吗”“圆寂师祖喜爱干净,所以师傅每次都会在圆寂师祖未时出去与斋忌师叔下棋的时候,亲自打扫师祖的房间”“那你的师傅是……”李四追问。“小僧的师傅法号斋志”斋志?不就是那天反对我调查圆寂的事的那个白胡子老头。
李四想了想又让志林继续说那天的情形“对了我叫了师祖第四声后我就离开了”然后到了巳时,我前来取师祖的食盒,我敲门过后推开门发现师祖就倒在了地上,眼睛是闭着的,我十分惊慌,走进探了探鼻息,发现……发现师祖他……已经没了气息”说着志林哭了起来。
“小和尚,你……别哭了”碧响看到小和尚在那儿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痛哭,就拿出手帕递给志林慌忙安慰道。“小师父莫要再哭了你看你把我的这个丫头都吓坏了”李斯看着碧响手忙脚乱的,也出声帮腔。志林听李四这么说倒止了哭声。接过碧响的手帕擦了擦“谢谢碧响施主。”碧响很不自然的转过了头:“谁让你谢了?”
李四笑笑,接着又说,“圆寂和尚的尸体现在还是否在大堂?劳烦你再带我们去看看!”“阿弥陀佛,李施主跟小僧来吧”随后将手帕收在袖子里,走在前面带路,李四跟上。
李四随着志林来到大堂,大堂这个时候没有人在,众人想必是都到大殿前院练习去了。李四卷起圆寂的衣袖和裤腿,圆寂四肢上没有任何外力所致的伤痕,李四又扒开圆寂的禅衣,查看胸前和背部等地也没有内伤,实在是奇怪,圆寂到底是怎么死的呢?李四绕着圆寂的尸体反复查看了许多遍,也没有发现什么。
李四觉察到志林还站在一边陪着自己,就说,“志林小师傅辛苦你了,你先下去忙吧,我还要再看看”“阿弥陀佛,李施主言重了,小僧受住持师叔之命协助施主调查,施主尽管放心。”李四听他这么说也不强求,“欸?碧响这丫头呢,一会儿不见,跑哪儿去了?”“碧响施主天性活泼,可能是自己到处走走也说不定”志林转着手中的珠子跟在李四的身后开口道。
“不错那丫头一向是没有个定性的,小师傅倒也是了解。”李四想起,刚刚在圆寂房里查看时碧响的反应,恐拍这丫头心大也没察觉什么。“阿弥陀佛,碧响施主外向,小僧自然能看出,李施主这大殿我们也看完了,不知你可有发现什么?”
李四回道“暂时还没有,我想见一见圆寂大师”“住持师叔恐怕是吃过晚饭了在打坐,不如明天一早让小僧带你去”“也是,小师傅今天辛苦了!”“阿弥陀佛,李施主忙了一天也累了,小僧待会儿就送些斋饭到南院,施主先回去吧”志林合十微微一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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