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了半晌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丘福有些头疼,动脑子这事儿实在不适合自己……
“算逑,不想了。传令武城侯,让他打探清楚那四万鞑靼人的动向,一有最新消息立即回报。”丘福一拍桌子,气冲冲的说道,管他有什么阴谋诡计,先捏个软柿子再说,“另外传令同安侯,让他立即将大军营地周围十里地的鞑靼斥候全部清扫干净,尤其是胪朐河北岸的斥候,优先清理,北岸的鞑靼斥候清理干净之后速速回报。”
原本清扫斥候这种小事儿,是不需要动用火真这么个一军副将的,随便派个指挥使什么的就足够了。火真接到命令的时候,也是一头雾水,而且还是立即……这可是大晚上,有这么着急的么?和传令兵反复确认了命令之后,火真有些无奈的带着一卫人马出营了……
火真前脚刚刚出营,后脚丘福就擂鼓聚将,下令全军将所有马匹的马蹄裹上软布,趁夜过河。
诸位指挥使心有疑惑,白天不是下令说明天全军开拔,然后过河吗?怎么这大半夜的突然下令过河?这是防备大军之中混有鞑靼人的奸细吗?而且还要将马蹄裹上软布,大晚上得准备偷袭吗?
不过此时王聪和火真这两位副将都不在,剩下的十几位指挥使也没有这个胆子和丘福这位一军主将叫板,虽然心中有些疑惑,不过还是各自听命回去召集本部人马,然后准备趁夜过河。
火真率部过了胪朐河,然后按照千户所编制分成五队人马,在北岸近乎平铺的朝着北方一路搜索过去,不过好在这几日月色依然很给力,也不需要人手一支火把,几十步外就能依稀的看见模糊的人影,倒也方便了不少。
不过还是有一些夜间监视明军营地的鞑靼斥候听到马蹄发出的动静,急忙骑马提前逃了。可惜苦了那些想要偷懒休息的鞑靼斥候,往往听到动静的时候不是周围已经围满了明军骑兵,就是已经进入到明军的软弓射程。突然袭击之下,不少鞑靼斥候甚至都来不及上马,就被明军骑兵借着月色发现,然后射翻下马,胪朐河北岸不时发出一声声的惨叫,随后又归于平静。
又有一些规模稍大些的鞑靼斥候,想要凭借局部的人数优势,打这些明军一个措手不及,不过很显然他们低估了今夜明军出动的骑兵的数量。随着几支火箭尖叫着升空爆炸,这些稍有规模的鞑靼斥候旋即就发现自己已经被人数不等的明军骑兵包围,接着就是一阵阵羽箭破空的声音和刀剑入肉的声音,伴随着的还有一声声的惨呼声。偶尔这些正在发生战斗的地方还会再次有火箭升空爆炸,这是明军骑兵同样低估了鞑靼斥候的人数,发现己方不敌之时又发出的求救信号。
夜幕之下的交锋,简单而又激烈,没有花哨的战术,也没有花哨的武器,无往而不利的弓箭也在夜幕的作用下失去了白天的风采,双方人马只能挥舞着自己手中的刀剑,一下又一下的为自己的性命、为部族的生存空间而劈砍。
火真带着人,杀散了一伙又一伙鞑靼斥候,只是这些斥候的数量有些让火真大吃一惊。白天的时候有望远镜相助,一旦有成规模的鞑靼斥候靠近大军营地,很远就能被己方斥候发现,随即或驱逐或围剿,几次下来,营地周围就很少有大规模的鞑靼斥候出现,感情这都留着晚上出来了……
火真自觉得自己明白了丘福派他来的目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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