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天。
李离像往常一样,在家雕刻着大熊。
一阵哄嚷中“快快快,带去看医师”。
李离放下手中的刻刀,出去一看,父亲李鸿兴被众人抬着路过了家门口。
隔壁邻居张大叔看见李离出来了,喊一声“小李啊,你爹被一野猪咬了,我们带着他去看看医师,你和你母亲也过来啊,就镇东边的那个刘医师”。
李离也是慌了,他才十岁都不到。
受伤?
受伤是什么?
片刻就脑部了鲜血的画面,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晃了晃脑袋大步进了屋子,母亲听说后也急忙追了上去。
他们走的很快,李离陪着母亲一路小跑,滴滴拉拉的血散了一条线,镇中的闲人看见血,也想凑个热闹,都去跟着了。
刘医师是镇里的一个老医师了,伤风感冒,头疼脑热,小病大病都能解决。
李离比母亲先进屋了,刘医师的院子站了好多人趴着窗户往里看,李离挤了进去,“爹!爹!张叔,我爹他……”
李鸿兴的右胳膊从肩膀都被咬断了,大臂小臂也被啃了几口。残缺的胳膊放在了旁边的椅子上。
周围的村人一个个挤着眉头,点评一般:
“哟!这也太血腥了!”
“怕不是这李鸿兴造了什么孽!”
这些村里人,与他李家没有什么仇恨,李鸿兴也不是个喜欢招惹的人。
只是正值丰收时节,出现这么一档的事,心里都在打着小算盘。
这是不是霉运的征兆?
那我家的田怎么办。
不行,不能和天斗,这么血腥一定是不好。
呸!呸!呸!这该死的李鸿兴。
李离头一回看见这血腥的场面,满眼泪水,跪在地上给刘医师磕头“刘医师,求求你大发慈悲,救救我爹。”
“别着急,你爹这流血状况,我还在处理。那野猪什么都吃,不知道嘴里还有什么,这伤口这么快就化脓了,还有这黑血,我也只能先包扎一下”。刘医师摇了摇头,这种场面他从医几十年都没遇到了....
“小李啊,我们跟你爹一起种地,突然跑出来一个野猪,直接冲着我跑来了,你爹离我最近,跑过来帮我踹了它一脚,唉,这畜生还就记仇了,咬着你爹的胳膊就不放,就算是锄头砸它脑袋没能让它松口...”
“后来,其他人也来了,野猪才跑掉....”说话声音越来越小。
张大叔,抹了一下双眼,无奈的说着,“不过你放心,你爹救了我,我倾家荡产也会帮救你爹的,站起来吧”,说着想把李离扶起来了。
“不,刘医师,求求你救救我爹,我给您做牛做马报答。”
李离也没听进去张叔的话,还是跪在地上。
母亲也呆呆地站着,她更不知道怎么办“刘...兴哥...他...”
“不是我不救,这黑血不是淤血,是那畜生弄的,用平常方法治不了,我行医多年没见过,一下就黑了的血液,去别的镇看一看吧,或许他们有办法”。说着,把一单方给了李离母亲“这药方,估计管不了用,那我暂且也先给你吧,用不用看你了,我也回去查查书,看看这黑血如何治,先养在我这几天吧,他这状态也不好,别轻易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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