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过去,菲雪依然没有回来,甚至消息都没有一点。
宇轩除了每天的祈祷之外干不了任何事情。
这些日子,宇轩每天都刻苦读书,最晚一个睡觉,最早一个起床。用功到许素都有点不忍心,经常抱怨林为民给儿子太大压力,林为民也是有苦说不出,他虽然很想儿子金榜题名,但是也不忍心儿子这么拼命,但是儿子用功是好事,自己也不能打消儿子的积极性,所以每天只能任由妻子数落。
二月初二。
持续一个多月的大雪终于停了,这场大雪几乎断绝了整个青峰镇的生机,房屋倒塌无数,庄稼全部冻死,就算来得及再次播种,也要等到化雪之后。
还有许多人没有挺过这个冬天,痛苦的告别了这个悲惨的世界,白幡、丧服、哀乐、哭声几乎没有停歇过。
尽管如此,在雪白的世界中,这些仍然很不显眼,人类在天灾面前终究还是弱小无力。
今年注定不是个好年月,乡绅还好说,平民佃户估计要勒紧裤子过日子了。
三月初,宇轩前往龟兹进行乡试。
青峰镇只是个下品县,不设考点,所以宇轩不得不前往千里之外的龟兹去考试。
其实清风书院有生徒名额的,陈夫子也一心想要把宇轩直接推举到尚书省进行省试,从而省去乡试。奈何清风书院不像那些大学馆,仅仅有一个生徒名额,为了壮大书院的名声,院长一般把那些以稳定可通过乡试优秀书生送去乡试,获得乡贡名额,而稍微差点的书生就直接通过生徒举荐到尚书省,如此一来就能保证更多的人能进行春闱,从而提高登科概率。
这是明面上的解释,更真实的原因是:这一个生徒的名额价值千金,院长还指着它来赚钱呢,怎么可能随便送人。所以,不是宇轩爱面子非得进行乡试,而是他早就看透了一切。
宇轩第一次参加乡试,他拿到试卷一看发现,这些考卷出奇的简单,简单到他怀疑这是不是真的试题,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因为他之前也没产加过乡试。之前倒是听过陈夫子说,乡试很简单,春闱才是属于文人的战场。
陈夫子是实实在在的进士出身,论学问他比县令还要高上不上,不知怎么的不想做官,不然现在绝对比县令的官要大上很多,当然现在也没人敢在他面前无礼,谁知道他会不会突然又想做官了呢,以他进士的身份,随便在都护府谋个官位还不是轻轻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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