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袤的大地上,一群身穿兽皮的原始人正围着一个熊熊燃起的火堆手舞足蹈,似乎是在进行着某种节日的庆贺,而我也是其中一员。遥远的上空,一张几乎占据半个天空的巨脸俯视着大地上的人群,他时不时地伸出手,把一个个原始人抛到地上,那些被扔到大地上的原始人刚一落地,就奔向原本围绕着火堆的人群一起舞蹈起来,天空的巨脸上浮现出满意的笑容。不一会儿,原始人群之间好像发生了什么争执,停止舞蹈,从开始的互相吼叫变成了相互撕打。天空巨脸的笑容慢慢散去,转而变成了极度厌恶的表情,最后变成愤怒。他伸出巨手拍向大地上的人群,巨手就像一座从天而降的山脉,铺天盖地遮阳避日,每砸一次就会有一大片原始人变成肉泥。人们不再互相争斗,哭喊着四散奔逃,然而哪里躲得过那巨大的神灵般的存在?我也是奔逃人群中的一员,大地在那巨手的拍打中剧烈颤动,地动山摇,大地龟裂,恍如末日来临……我在这摇晃中醒来,汗水已经布满脸颊,眼前是杨琛的脸,他正摇晃着我的胳膊,我呼出一口气,原来这只是一场梦。
老杨见我醒来,或许是看我满头大汗,又或许是我在睡梦中呼喊出声,他眉头皱起关切问道,“林头,你做噩梦了?”
我点点头,这时我突然想起,我之前不是到车外沙地上去了吗?怎么醒来是在车中?还是说,刚刚的原始人和巨脸是梦,再早之前那沙地上的庞大怪物和人影也是梦?我甩了甩头,记忆已经不太清晰了,我也不确定那究竟是梦还是现实。这时我感觉到嘴里似乎有东西硌得慌,吐了几口,是沙子,又感觉额头有点痛,伸手一摸,是一道伤口,所以说,我的确出过车,遇到了那庞大怪物和人影,嘴里的沙子正是那时灌进嘴里的,.unsh.c 额头上的伤口也是那时飞来的石块造成的,那不是梦。之前就觉得那道人影有可能是冷哥,这么说,也许冷哥,就在这附近?
我摸着额头的伤口,老杨问我,“林头,你怎么受伤了?”
我摆摆手,“没事。”反正我知道以我的体质,这种小伤很快就会恢复,就像是之前在神农架古墓受的那些伤,现在都已经基本痊愈了。
我转头看向车外,已经是早上了,太阳已经在地平线徘徊,风沙也已经过去。大家下车检查了车况,并无大碍,稍微整理行装便继续驱车前行。
公路两旁的风景跟之前区别并不大,仍是沙地、荒漠以及更远处的沙丘和戈壁。我坐在车上想着,我昨晚下车遇到了疑似冷哥的人影,说不定冷哥就在这附近,要不先别前进,在这附近找找有没有冷哥的线索?随即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昨晚我被飞石砸晕后醒来就在车里,可能就是他把我放回车里的,如果他现在就想跟我相见就不会直接离开,而他离开了,可能是继续去办他的事了吧。而且,每次一到关键时刻他就会出现,不用我主动找他,他就能找到我,余老儿说他去了罗布泊,他的目的地就是罗布泊,那我还是先前往罗布泊吧,目的地相同,就一定会相遇。
从最初和冷哥相遇开始,一直以来,我总是感觉到我和他之间冥冥之中似乎有种奇妙的关联,无法言说,莫名其妙,好奇心一直驱使着我去探寻其中缘由。我想,总有一天,我会弄清楚这其中的一切。冷哥,等着我,我一定会找到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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