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大侠,你无缘无故就知道我的名字我都不跟你计较了,你是不是该交代下你的大名呢?我总不能一直称呼你好汉大侠什么的吧。”我朝前方的面具人喊道。
“我叫冷然。”前方传来空灵冰冷的声音。冷然冷然,还真够名副其实的,我暗道。
“那我就叫你冷哥了。”
“随你。”这语气果然冷得像块冰似的。
“切~冷哥,我看冷淡哥还差不多。”老黑小声嘀咕。
我猜冷哥肯定听到了老黑的嘀咕,不过不想理会他而已。
这个通道应该很是空旷,耳边全是我们脚步声的回响,也不知走了多久,我的左肩突然碰到了什么东西,伸手一摸,是墙壁,我心想这通道应该和青铜门一样宽,也是二十米左右,走这么久了走偏了也不奇怪,也就没在意。可又走了一会儿,我的右肩也碰到了墙壁,不会偏得这么离谱吧?左右两边都摸摸才发现,这通道什么时候变这么窄了?这通道是一漏斗形的越来越窄?还不会到最后两面墙壁汇合在一起成了死路吧?
我正要说话,冷哥似乎洞悉了我的心思似的,说道:“这条通道是渐窄的,前面一段距离只能容一人通过,跟紧点。”接着我感到我的手被前方的一只手抓住,那手的温度真是……跟他的人一样冰冷,只能是面具人冷哥的。
我心想他这人是天生冷血还是怎么着,那手的温度怎么低成这样,阳气不足吧这是?
我故意捏了捏他的手,跟正常人也没什么区别,就是温度低了些。
我一手被冷哥抓着,一手拖着老黑,我和老黑背上都背着行李,冷哥的青铜剑也不知是背在了背上还是握在手中,三人就这样在狭窄的黑暗通道中前行。
大概又走了一支烟的时间,我感觉到前方的冷哥突然停下了,但我一直借着惯性往前走,一时没刹住,冷不丁地撞到了冷哥身上。
“怎么了?”我问他。
“前面干啥呢?走不走啊?”老黑也是一个踉跄。
“到头了。”冷哥说道。
然后就听到几声金属碰撞的声音,应该是冷哥拿青铜剑凿墙了,然后是脚踹墙的声音,接着是一阵砖石掉落的声音。
冷哥放开我的手,然后前方突然就没了他的气息。
“冷哥,你去哪儿了?”我突然下意识地有些害怕他把我们扔这儿自个儿走了。
面前亮起一片微弱的火光,“可以出来了。”冷哥淡淡说道。我真不知道什么事情可以令他产生情绪波动。
这时我才发现冷哥手里拿着的竟然是一个火折子,那点微弱的光亮就是它发出的,在这个电能网络这么发达的年代还用淘汰了不知道多少年的火折子也忒落后了吧!
我一边从冷哥踹出的洞口钻出来,一边想冷哥也太寒酸了,用什么火折子……我出去得买一个手电送他,买什么牌子的好呢……
脚下是一堆散落的青砖,火折子光亮有限,看不清周围有什么,我从包里掏出手电往周围随意一晃,顿时吓了一跳,周围怎么黑压压的一大群人?也不出声是想吓死你林爷吗?再仔细一看,这间石室中的竟然是一排排的陶俑。
这时老黑也在费力地往洞外钻,因为我和冷哥的体型不算大,轻易就可以钻出来,可老黑那绝对算是一彪形大汉,那洞口对他来说还真有点捉襟见肘,只见他使劲扭着身子又弄掉了几块青砖才钻出来。
老黑一出来也看见了那些陶俑,“嘿!这破地方咋这么多陶俑?展览啊这是?”接着老黑一屁股坐到那堆青砖上,从包里翻出压缩饼干,“林子,那个……冷淡哥,我们这一路奔波劳顿也累了,先歇会儿填下肚子吧,”说着扔给我两块压缩饼干,接着自顾自地啃起来,“他娘的,只剩这么点儿水了,噎得慌。”老黑朝我晃了晃水壶,“喝吗?”我摇了摇头,他便自己喝了一口把水壶塞回了包里。
我也坐了下来咬了一口饼干,把另一块饼干递给冷哥,“吃点吧,积蓄点体力。”冷哥接过放在一边,不知从哪儿找到块破布坐那儿擦拭着青铜剑。
老黑站了起来,“林子,光打过来一点。”我便把手电照向他的方向。
老黑一边啃着压缩饼干一边围着一个陶俑东看西看。
这些陶俑从发型服饰来看都是秦俑,统一的兵士站立俑,个头比我高上约摸半个头,和老黑倒是差不多高,它们或手持弓弩背着箭囊,或手持盾牌利剑,或执戟而立,粗略一看怕是有近百个。
老黑一手捏着压缩饼干,一手食指正要戳向那个陶俑的面部,我朝他喊道:“你小心点儿,别给弄坏了,这可是国家文物。”
老黑笑道:“我说你紧张什么?这不还没发掘嘛。”
这时冷哥突然站起身来,厉声喝道:“别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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