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廷华丽奢靡,当踏入时就能够感受到扑鼻而来的香气。
梅洛斯身着银袍,她每见一位红色披风的骑士后,都能够猜想到他们心中的得意。事实上确实如此,宫廷的御前铁骑本该就拥有骄傲的资本,她认识每一个人,但很显然,没有人认识真正的她。
御前铁骑们左右站在两排,红毯通往王座厅,这是国王大道玫瑰门,从第一个开始数起。最骄傲的亨里克·维多以及他的亲弟弟克拉姆·维多,这对骄傲的兄弟胸口上是用金子打造的钩链。低调的荆棘堡人华莱士·施瓦茨,这三人是御前铁骑名声最大,最让人记得住的人。
喜欢骑着白马的贝里此时腰杆挺直,当仅仅瞥了眼梅洛斯后又收回了目光。今天可真是隆重,她是这么认为的,只是过去了一个晚上,温妮尔又叫她去干什么呢?
但地点并非她所想象的王座厅,而是在犹如内阁的议事厅中,温妮尔就坐在尽头等着她,同样的还有许多的大臣。
面对所有人的目光,梅洛斯才能够明白自己有多难堪,她知道在所有人困惑的脸下,都在疑惑为什么眼前的荣辉侍女这么像梅洛斯。事实上无论他们见过多少伪装的证据来证明她并非是梅洛斯,可那样的困惑总会在不经意间冒出。
这是她第一次来到属于温妮尔的会议厅,以往都是贝尔莉来到这儿参加。
她做到了贝尔莉的位置上,只有偏向于温妮尔的那张椅子是空缺的。
“人都到齐了。”
温妮尔率先开口,她比梅洛斯想象中还要有女王的气质,至少在所有重臣面前,她说话没有人敢质疑。
“关于巴罗大人以及温奇大人,确实需要一个交代。”
奥托·芬力奇十指交叉,撑住自己的下巴,“巴罗的儿子克洛斯指认是温奇密谋杀害他的父亲,当他到达现场时,就看见了自己奄奄一息的父亲以及被公爵用弩弓射死的温奇。”
温妮尔看向了旁听席的路德家,而这个座位是空缺的。
“路德家的人呢?”
“我看见他匆匆忙忙的回去了。”梅洛斯开口说话,“陛下,我亲眼所见,他逃出了城。”
当听到这样的消息后,整个议事厅变得沉重的死寂,过了好一会儿,人们都只能够听到彼此的呼吸声。罗兰斯逃出蔷薇城只会显得路德家的心虚。至于其他的大臣们都试图让自己装作不在场,他们都不想掺和进这件血案之中。
兰斯罗特的公爵一死,无疑会让荆棘堡与杜兰城产生无法弥补的矛盾,而这样的矛盾只会愈发激发。
“所以是温奇杀害的公爵?”卓林若有所思,“所以公爵大人拼死想要与温奇同归于尽,事实上他成功了,可是兰斯罗特那边怎么安抚?”
“理应来讲要将温奇送入黑牢,同时交给兰斯罗特处置。”冯文告诉他的国相,“但现在温奇也死了,最好的办法就是将尸体交给荆棘堡。”
“你认为这样就能够息怒荆棘堡的怒火?”温妮尔看向了梅洛斯,她轻声地问,“艾露,你知道这一次的会议为什么没有叫贝尔莉大人来吗?而是让你来顶替。”
梅洛斯根本不知道,“愿意求知。”
“因为这件事情贝尔莉大人帮不上任何的忙,而你作为荣辉侍女,比她要知道得更多。”
“那么如果让路德送一人给予兰斯罗特做人质呢?”梅洛斯问他们的女王,“将温奇的尸体交给兰斯罗特,又会让杜兰城不认账。那里的兵力丝毫不亚于荆棘堡,我们可以让温奇的尸体交还给杜兰城,前提是他得送出至少一名人质来得到荆棘堡的原谅。”
“这样真的妥当吗?”唐纳尔轻声问,他搓动着自己涂了白粉的手,“这样的伎俩六年前就用过了,荆棘堡有小威尔的小侄子以及侄女,现在公爵被害,我想巴罗的继承人不会满足于此。”
梅洛斯冷眼看着他,好让这个艾科侯爵的大儿子明白自己也不是猫。“那么兰斯罗特想要整个血剑?这连咱们的女王都做不到,大人们,虽然我还年轻,但却明白一个道理,在绝对的利益前,没有人会愿意松下嘴。”
唐纳尔干巴巴地看着她,“艾露,除此之外你想看见兰斯罗特与路德的矛盾激发呢?”
“如果我们……告诉兰斯罗特以及路德的人,就说,其实是第三个人暗杀了这两位大人,否则我们也无法给他们一个完整的公告。”
奥托冷哼,“可是所有人都知道并非如此,那么哪个人又是谁呢?找个替罪羊?该死,我们为什么要接这茬活?事情的真相显而易见,我们没有必要为了这两家而伤脑筋,怎么样去处理是他们两家的事情。”
“若是发动战争——”卓林感觉不妥。
“那么就发动战争。”梅洛斯浅然一笑,“大人们,你们想一想,这两家怎么也不会将矛头指向王国吧?兰斯罗特与路德中间还有个特兰西与克雷罗,我们完全可以让两家的军队彼此不见面,如果他们来的硬的话。”
梅洛斯朝着温妮尔一个笑容,“那么完全就可以以叛国之名治罪,陛下,除掉这两家不是您一直所期盼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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