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熟的鸭子之所以会飞,是因为锅里的热气顶翻了锅盖。
此前韩岳就是这锅盖,这一大锅子的水和火都是为了鸭子才沸腾起来的,但锅盖抢了风头,放飞了鸭子,所以韩岳这口锅盖注定要承受这一整锅的怒火。
但现在呢,鸭子又自个飞回来了,哪怕回来的仅是一些鸭下水。
这时候,谁还去跟锅盖闹别扭,那真就是长个锅盖脑袋了。
名宿们个个精明,好在韩岳也不傻,知道这群人的目的所在,一脚把玉牌踢得远远的,也不敢用力踢碎,直把玉牌震得高高飞去,往岩浆湖的方向踢去。
玉牌预料之中的被人拦下,一群高手又开始了新一轮混战,韩岳趁机后撤,迅速的沿着石柱往回奔跑,在通过那根断裂的石柱时,吞下一口地脉乳液,以狂龙爆裂的两次狂化生生的飞跃了四十多米的距离!
片刻,韩岳便飞跃了岩浆湖,消失在众人眼前。
一飞跨越四十米的距离,指望着看笑话的名宿们也只能望天兴叹了,谁能想到韩岳能跨过那道天堑。
韩岳走出断家庄园,去驿站取出自己的镖车,独自一人往城外走去。韩岳心头清楚,要是不趁这个机会先走,恐怕等会还会有麻烦找上门来。
一出城门,北风怒号,雪大如席,过了这座城,就算是走出了华北,跨出了国门,再往前,便是大辽治下的析津府。这座河间府城,正是大宋的边城,雄奇的山海关此时尚未修建,但就算是建成了,也是辽国的关隘。
韩岳不算愤青,但每每想起曾经的历史,他也会偶尔猜想要是没有蒙古与女真鞑子这些铁骑的南侵,在数百年前中国会不会依旧保持着空前的强盛,从根本上杜绝后来发生的一段段耻辱历史。
因为铁骑的强势,已有资本主义萌芽的北宋就这么倾覆在蒙古野蛮的弯刀之下,一群从原始部落走出的人统治了世上最文明的社会。
现在的游戏,之所以拿历史做背景,也正是想通过一条条主线任务来告诫活在和平时代的人们,历史的错误不能再犯,唯有时刻自省,才能在世上长存。
风雪弥漫了韩岳的视线,他坐在马背上对身后的城门回望一眼,等我从关外回来,今天的帐就要重新算算了。韩岳心中想着,将自己逃也似的离开所带来的屈辱感深深埋在心里。
关了飞鸽传书系统,韩岳驾马疾行,奈何北方的雪越下越大,车轮陷进深深的雪地里,艰难前行着。好在水饺等一行人还困在地穴里,就算达成协议、组成联盟,一行人也没那么容易走出来,毕竟那四十米的距离,在没有外力的帮助下,几乎不可能有人能够跨越的。
此时此刻,早已解决争端的名宿们正望着那断裂的石柱,办法是一个接着一个的试,失败了也不气馁,这种考验对名宿来说都是小儿科,但心中对韩岳的武功更加好奇了。
镖车已经慢的就快要走不动了,大雪不但卡住了车轮,还盖过了马脚,寸步难行。
“韩岳,等等我啊!”韩岳正愁着,身后忽然传来了一身呼喊,漫天的飞雪中,远端的地面上忽然冒出了一道黑影。
“你怎么一个人就出发了,不等地下的人出来?”来人的行动速度很快,像一道帆船滑过雪海,来到了韩岳身前,居然是包打听!
包打听走进,从行囊里掏出两大雪橇来和特质的马掌,递给韩岳道:“刚才看你急急忙忙的出城,肯定没准备好这个,换上吧。”
韩岳也不客气,接过就给马和镖车装上,包打听则脱掉自己的滑雪行具,坐在了车上,韩岳马鞭一甩,马车又快速的行进着。
“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呢。”包打听坐稳后继续问道:“怎么不等水饺他们啊,要是路上遇到劫匪不就危险了吗?”
“我跟他们不是一路人。”韩岳耸着肩膀说道。
包打听也没去细嚼这个答案,一连讪笑道:“我也不是,这不,就跟着你来了。”
韩岳知道一定是刚才的那一群名宿中有人给包打听通了气,包打听知道韩岳在地底的作为相当震惊,再得知韩岳出城后立即追了上来。即便他顶着个金牌记者的ID账号,但想要在这一行混得风生水起,这离奇事件的第一手资料是一定不能放过的,包打听可不想一天到晚都被人戳着背脊说他只是受到了老爸和公司老总的蒙荫。
“是么。”韩岳对风雪楼也有很感兴趣,特别是龙龙九这个名宿,不参与帮派恶斗,仅靠买卖手段就能成就超级名宿位业,传奇程度甚至不输一些天君级别的名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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