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藏永远都记得,那个从三岁的时候开始,就曾经陷害过他的少年。
团藏永远都记得,那个从三岁的时候开始,就跟随着大蛇丸的少年。
团藏永远都记得,那个从三岁的时候开始,就结交了宇智波的少年。
是的,从十多年前开始,他就和奈良鹿久一样,从潜意识里把那个叫做北辰的少年列为木叶村的潜在威胁。所不同的是奈良鹿久不过是个幕后军师,而且他的儿子得到北辰的指导,而团藏呢?
被北辰斩断了那支手臂,彻底断送了他的忍者的生命!
虽然他依旧是根部的领导者,虽然在强者如林的木叶,他依旧是一个不容小觑的人物。但是命运因为北辰的存在,早已经与巅峰无缘,这是一件多么悲哀的事情!
幸好,那个叫做北辰的少年,被整个大陆有意无意地排斥着,赶走了。
那个叫做北辰的少年是强大的,强大到一种高处不胜寒的寂寞,于是走到哪里都是孤独的。虽然他对木叶有着莫大的贡献,但是毫无疑问的是木叶没有一个人能看透他,而且每一个人在面对那高不可攀的强大的时候都有一种被压迫的痛苦。
团藏的感觉,应该是木叶所有人中最强烈的,因为他自始至终就站在北辰的对立面上。然而在这个夜晚,还有更多的人意识到了这一点,木叶村两个最天才的忍者,从他们的写轮眼里似乎也看见了三代这样的老头子所看到的东西。
于是,这一夜的木叶多了两个睡不着的人。
夜色如水,鼬听到了背后的脚步声,那小心翼翼的脚步声是如此熟悉。回转身来,他将手指点在弟弟的额头上,也将眼中的那一抹悲伤化作一抹笑意。
“哥哥,你在想什么?”
虽然鼬隐藏地很快,但是佐助却依旧能够感受到哥哥心中的烦恼。作为宇智波一族重新崛起之后,也是宇智波一族史上最年轻的族长,鼬的心思似乎越来越沉重了。不过作为年轻人的他们,自然并不能意识到木叶上层的那些勾心斗角的事情,于是才能保有如此幸福的笑容。
宇智波鼬没有说话,他带着弟弟来到了神社的密室,一起看着那块可怕的石板。宇智波佐助以他的三勾玉看着那块石板,上面的内容让他如此震惊,而内心的恐惧更是让他不由地颤抖起来。
“这块石板上面,记录着我们宇智波一族最大的秘密,是关于我们的血继能力的。”鼬的声音飘忽不定,“佐助,你读到了什么?”
佐助惊恐地瞪大了眼睛:“这不是真的!诅咒——瞳力——杀至亲至爱之人!这不是真的!”
太过于强烈的刺激,让佐助忽然之间醒悟过来——他那么仇恨的哥哥,怎么忽然之间穿着暗部的衣服,出现在他面前了?
为什么他又一次看到了七岁的那个夜晚,那一轮浮现在血红色夜空中的明月,那一个可怕的人影?为什么他忽然之间感觉到一种强烈的杀人欲望,要讲眼前这个男人碎尸万段?
为什么,他又一次听见了那梦魇一般的两个字:器量!
可怜的佐助剧烈的挣扎着,当他倒地的时候,宇智波鼬疯狂转动的万花筒渐渐停息。弟弟的力量在情绪激烈起伏中爆发出来,让他的瞳术用得太过于艰辛,以至于此刻也有些头晕眼花的感觉。俯身把佐助抗在肩头,宇智波鼬纵身来到了火影办公室的楼顶,立刻惊动了其中的纲手。
“鼬?”纲手疑惑地看看佐助,“你的弟弟怎么了?”
“纲手大人,请你照顾好我的弟弟,他中了我的月读,大约会昏迷两天。”鼬单膝跪地,“至于我,我是来自首的。”
纲手眉毛一扬,越发觉得莫名其妙。
“当年砂忍村入侵木叶的时候,曾经有一个人劫持了三代,并且控制了守鹤。”宇智波鼬淡然说道,“那个人,就是我。”
纲手皱着眉,她相信鼬没有说谎,可是这一切有什么理由呢?
“纲手大人,如果有一天木叶和北辰成为了敌人,那个时候我们将怎么办?”
“鼬,你在胡说什么?莫名其妙的,我们怎么可能和他成为敌人?”
“北辰是我的兄弟,可是我一直不知道他的理想是什么,就像我一直不知道他真正的实力有多强一样。可是,当他将自己的组织称为东皇的时候,我忽然之间发现漩涡之国、茶之国、波之国,一夜之间都变成了水之国的附庸……”
宇智波鼬的语调平静而悲凉,纲手白嫩的双手却越握越紧,俏丽的面容也越听越冷,愤怒让她原本就伟岸的胸脯更加波涛起伏。然而这让任何男人都心旌摇荡的美景,却根本没有进入宇智波的眼睛。
“五大国的平衡已经被打破,战争不可避免,而造成这一切的人正是他。纲手大人,也许吞并下整个海洋的水之国依旧不及火之国的强盛,何况现在整个风之国也成为我们的囊中之物。可是,水火两国之间……”
“放肆!鼬,你知不知道你在胡说些什么!这样的局势走向,也是你应该胡思乱想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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