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微微带着一丝苍白,北辰落地的时候,面前站着两个宇智波。这一次似乎确实是竭尽全力了,可是他依然敢在晓的面前展露自己的这种虚弱,而不担心晓组织之中会有谁对他展开趁虚而入的一击。
所以说,晓组织里多得是聪明人。
比如说此刻的宇智波佐助,面对他苦苦寻觅的宇智波鼬,这小鬼在一瞬间暴走了。
周围的茂密森林是奇怪的,周围的紊乱查克拉波动是奇怪的,周围的团团聚集的晓组织成员是奇怪的——以宇智波佐助的智商,他当然知道这是奇怪的。
可是,宇智波斑退回到幕后,将所有的自由还给他的时候,他看见了鼬。
于是这一切就不奇怪了,就算奇怪,等到把鼬干掉,就不奇怪了。
于是,实力超水平发挥的宇智波佐助,面对强弩之末的宇智波鼬,展开了疯狂的攻击。老实说,这是一场势均力敌的战斗,尤其是宇智波鼬的瞳力已经被用尽,此刻双眼疼痛的时候。
没有了写轮眼的鼬,和北辰打得筋疲力竭的鼬,被佐助压着打。面对佐助那流畅至极的火遁忍术,鼬躲闪的说不出的狼狈,只有靠着天才一半的苦无发射,阻挡着佐助的攻击。这一刻,佐助看到的是让他心痛的目光,那种属于大哥的宠溺的目光,那目光让他想起了小时候的事情。
当苦无终于被佐助的千鸟击飞,当闪烁着电流的手终于击破了鼬的防御,佐助鬼使神差地将攻击偏离了鼬的心脏。看着如同风筝一般飞出去的哥哥,佐助第一次意识到胜利的喜悦,可是心却空荡荡无所依傍。
为什么?
这就是报仇的感觉吗?
“啊……”佐助的嚎叫如同一匹受伤的狼,他仰天将脸藏入雨水之中。
等到佐助终于不在嚎叫的时候,他不知道为什么,那么渴望着北辰的出现,又或者能够出现某一个晓组织的忍者——要么把鼬带走,要么把他带走。或者,死了也是好的?
可是,北辰消失了,那些晓组织的成员们也消失了。
雨水之中,只有这一对宿命的兄弟,哥哥静静躺在浑浊的泥水中,弟弟颤抖于灰暗的天空下。
报仇,远比他想象的简单了太多。
“哥哥……”佐助沉重地走到鼬的身边,“鼬?”
“咳咳……”鼬在艰难地抬手,“我愚蠢的弟弟啊,为什么要伤心?”
任由冰凉的手指碰在额头,佐助的目光之中,满是少年人的迷茫。他不懂,他甚至还没有拿出全力,哥哥怎么就已经不是他的对手了呢?
“所有的真相——”鼬的写轮眼缓缓转动着,“也该是告诉你的时候了。可惜,没有看见你的全部实力——我的弟弟啊!”
“唉,多么感人的兄弟亲情啊,不是吗?”北辰笑眯眯看着眼前的药师兜,“你一直想跟着大蛇丸,我想这应该是一个值得尊敬的想法,毕竟他也算我的启蒙恩师。”
“我既然答应了你的要求,接下来也该是你答应我的要求的时候了,等到这一次中忍考试结束之后,咱俩就算是两清了。”北辰微笑着,“我还就是搞不懂了,怎么地我都比大蛇丸要强吧,为什么你宁可变成这个鬼样子,也不肯跟着我混呢?”
“因为,我可以超越大蛇丸。”
药师兜总算说了一句话,听到这句话,北辰的笑容总算消失了。他叹了一口气,拍拍药师兜的肩膀,然后转身离去了。
“好好混吧,都是从草根爬起来的,不容易。”
药师兜搞不清楚北辰这句话的意思,也摸不准北辰这拍肩膀的动作算是什么含义,但是他知道自己还活着。作为背叛了北辰,并且对白造成伤害的罪魁祸首,北辰居然就这样放过了他,实在搞不懂啊!
可是,在从面对北辰的极度恐惧之中苏醒过来之后,药师兜忽然发现了北辰放过他的原因之所在。这个发现,让他有些错愕,然而当他终于恍然大悟的时候,他却怪笑了起来。
“原来,你终究还是有所求的!”药师兜狰狞的笑着,“既然如此,就算现在被你当做棋子一般,终究我还是能和你争一争!”
“你是……北辰大哥吗?”
似乎沉默了一个世纪之久,那句难以置信的话语说出的时候,无论是北辰还是说话的少女,此刻都陷入了深深地沉默之中。忽然之间,那少女冲破了雨幕,猛然绕过那个已经陌生的背影,从正面看着那依稀相似的面孔。
“北辰大哥……”
痛哭声深深埋没了少女,她紧紧抱着这个已经变成了陌生人的男子,在风雨之中无忧无虑地宣泄着自己的痛苦。而他的目光则始终平静,一面温柔地抱着少女,一面静静看着躺在地上的那具尸体。
“多由也,我们似乎有一个世纪那么长没见了呢。”北辰终于说话了,“你好像越长越漂亮了……”
蹩脚的话语,多由也依旧在哭泣,她这回是真的伤心了。
“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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