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忍村的天空永远都是阴沉沉的,在那永不停歇的雨水之上,有一个被称为神的男人在注视着他们。然而即便是这个被称为神的男人,在心底里面也有着无数的迷茫和恐惧,这恐惧直接来自于对一个叫做北辰的男人。从知道北辰存在的那一天起,那个叫做佩恩的自诩为神的外道忍者,就时常会仰望着苍天,试图寻找一些未知的答案。
可惜一如笑嘻嘻的北辰没有什么特别的,那一如既往的下雨的天空,也只会以沉默回答他。
这沉默一直持续了好几年,也煎熬了长门好几年。
如今,这种沉默终于被打破了。
阴沉沉的水面上,慢慢探出一只蛤蟆的脑袋,随即一个白发大叔谨慎而敏捷地钻出了水面。遥远的高塔上,长门所操纵的几个佩恩从容身的棺材里慢慢起身,然后开始向目标集结。而此刻的长门,则沉默不语地看着窗外的天空,同时也等待着身后的手术的结束。
这一场手术的对象是身怀尸骨脉血继的大蛇丸,当然对于此刻等候在外面的执着的多由也来说,这个昏迷中不断呻吟的男人始终都是辉夜君麻吕。只不过在她的映像当中,君麻吕一向都是那个美丽而冷酷的五人众之首,一个强大的近乎完美的男人。她怎么也无法想像,君麻吕居然会伤的那么重,以至于在昏迷中居然会有压抑不住的呻吟。
执着于君麻吕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谁不知道如今这个身体里是大蛇丸的灵魂,难道这个对于音忍来说神一样的男人也会如此不堪痛苦的折磨吗?
是谁能把他伤成这样?
“那是……”透过窗户,多由也看到了一串融入雨幕的身影,“佩恩!”
在佩恩消失的同时,白发的自来也正悠闲地走在雨忍村,同时盘算着如何搜集情报。在大蛇丸和瞬樱那势均力敌的一战之后,木叶撒网式地派出了一大批忍者,迅速展开了追踪,然而能够抓住大蛇丸的尾巴的似乎也只有对他知根知底的自来也了。
只是在自来也的认识当中,大蛇丸和雨忍村的联系,也仅仅停留在十几年前那一次让他们获得三忍威名的、和山椒鱼半藏的大战而已。如今的雨忍村到底是什么情况,以及可能出现的种种危险,一切都是未知数。不过有一点却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这里应该不会出现太过于危险的事情。
毕竟如果大蛇丸逃脱的话,他是不可能选择逃到任何别的地方去,而只会选择自己的地盘。而在大蛇丸的地盘上,他又是一个绝对无法容忍比他更强的存在的那种人,所以目前为止自来也十分笃定他能够操控整个全局——雨忍村的山椒鱼已经死了,谁还能对他这个传说中的三忍构成威胁呢?
“手术已经完成了。”长门轻轻咳嗽了一声,“似乎情况十分良好。”
“嗯,尸骨脉毕竟是一种骨癌一样变态的血继能力,不是谁都能那么挥霍地使用的。”北辰轻松地摘下手套,“白怎么样了?”
“你不该怀疑我的外道能力,就算她真的……”长门咳嗽了一声,随即就挺不住弓下腰来,咳得撕心裂肺的。北辰默默看着长门,直到他恢复了平静和虚弱,他一句话都不说。
“我不懂,他和兜要杀死白,而且基本上已经彻底杀了她。”长门审视着北辰,“可是,你却亲自动手术拯救大蛇丸,同时让我来拯救白。这究竟是为了什么?”
“啊,没什么。”北辰笑着,“尸骨脉就像是——吸毒一样,只要用过一次之后就必然会有下一次,而下一次的痛苦会更可怕,这种噩梦——不,比噩梦更可怕一百倍的循环是一种真正的惩罚。你不认为那是一种比死了还要残酷的惩罚吗?”
长门一瞬间凝聚起来的杀气,沉重而可怕地直扑北辰,随即他痛苦地又咳出一口血来。
“你放心,拯救了白,我欠你一个人情,这个人情我会还。”北辰拍拍长门的肩膀,“从今天开始,大蛇丸将成为一个通缉犯,和晓没有任何关系。”
长门的瞳孔如同针尖一般凝聚着,他尖锐地刺着北辰的眼睛,却从那古井不波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情感的痕迹。北辰整张脸上都没有表情,他看着窗外阴雨连绵的天空,然后抬脚准备走出去。门外的雨水中,有一个瘦削的身影躲在屋檐下,那是多年不见的多由也。
北辰朝着这个少女投出可怜的一瞥,然后迅速消失在雨中,只剩下多由也心神不定地等待着什么。她感觉到北辰的目光中似乎有一种异样,但是当她看着北辰的时候,却只看到一个披着一身黑色长袍的背影。那个背影移动地太快,以至于多由也甚至来不及眨眼,就再也看不到他了。
“小南,佩恩的行动取消,先杀了北辰太一。”长门颤抖着几乎瘫倒在椅子上,“一定要杀了他!”
小南疑惑地停下了脚步:自来也就在前面优哉游哉地闲逛着,为什么忽然之间改变了目标,转而去对那个深不可测的北辰太一下手呢?
“魔鬼。”长门垂头咀嚼着两个字,“这个魔鬼!真是可笑!”
自来也已经准备抓几个舌头,但是他忽然之间感觉到什么,于是抬头看向雨幕无边的阴暗天空。他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屋顶上飞窜,那是北辰太一的瞬身术,绝对不会错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北辰太一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有一种让人害怕的陌生气息。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