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啊，你走这么快干嘛……”秦泽跟在后面忍不住问。
“馨河郦舍……”于墨突然停了下来，回过头来看着秦泽，脸上带着略有所思的表情。
“你干嘛……”秦泽被于墨看的心里有些发毛。
“你会开车吗?”于墨揣着兜，有些好奇的问。
“废话，不会开车，我买车?”秦泽瞪了于墨一眼。
“那你考完驾照了?”于墨目光中流露着期待。
“这倒没有。”秦泽尴尬的笑了笑。
几分钟后，于墨坐在副驾驶把头探出窗外，头发被清风吹的微微飘动，桃花眼上带着似醉非醉的朦胧，看着小县城傍晚的落日余晖微微有些愣神。
“你跟这个叫冯子珍的很熟?”秦泽把车停了下来，嘴里嚼着口香糖，有些不耐烦的看着闪烁着红光的圆形灯。
“到了吗?”于墨没有回答，淡淡的问了一句。
“前面就是。”秦泽指了指前面潜伏在阴影里的建筑楼群。
“那就把车停在这吧，你自己多保重，在里面一定要照顾好自己”于墨郑重的拍了拍秦泽的肩膀，拉开车门走了下去。
“什么玩意，就让我多保重……”秦泽透过车玻璃有些迷糊看着于墨远去的背影。
“咚咚”敲玻璃的声音传来。
“这谁啊……”秦泽嘟囔了一声把玻璃摇了下来。
“您好，请出示一下驾驶证。”穿警服的青年脸上挂着微笑，伸出了戴着白色手套的手。
馨河郦舍的小区有些年头了，外墙像是迟暮的老人，上面长满了黑色的斑点，墙皮不断往下剥落，低矮的楼层潜伏在阴影里不见天日。
小区里的人烟寥寥，只有一些老人坐在外面，在日落西山的时候，陪伴着老楼度过最后的岁月。
“奶奶，您好，问一下4号楼4单元在哪里?”于墨来这里转了一圈，发现这里连楼号都没有，便试着来问问居住在这里的老住户。
“小伙子你来这里找谁啊?”老人摇着蒲扇，眼里很浑浊，瞳孔是死人一样的灰白色。
“奶奶，我来找我同学，他叫冯子珍。”于墨脸上保持着笑容。
空气中隐隐约约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臭味，像是夏天停电的时候冰箱里的腐肉。
花并没有流出鲜红的血液，没有任何的异常，这让于墨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哦，你说小珍啊，还真是从来没见这孩子带朋友来玩呢。”老人和善的看了于墨一眼，指了指左边的楼层：“从这走，最里面的就是四单元。”
“好的，谢谢奶奶。”于墨收回念头，深深的看了两眼老人，礼貌的说了一声。
“于墨……你就抛下我偷跑了啊。”这时突然传来了喊声。
于墨回过头来看向黑暗中跑来的身影，扬起了嘴角，看着气喘吁吁的秦泽问道：“车停哪了?”
“停外……你还好意思问我车停哪了?”秦泽突然反应过来，继而狠狠地看着于墨。
“那就好。”于墨收敛了笑容，揣着兜朝里面走去。
“怎么一股臭味?”秦泽皱了皱眉，忍不住捂住了口鼻。
“小伙子，你们一定是很好的朋友吧。”老人像是没有听到秦泽的话，带着慈祥的目光问道。
“是的，是的，奶奶好。”秦泽看到老人莫名有些不好意思，打了个招呼，随即看着于墨远去的背影：“你等等我！”
老人看着二人一前一后的远去，露出有些怪异的笑容，腐烂的躯体像烂泥一样扭动，发出奇怪的声响。
老旧的楼道里一片阴暗，没有光亮。
下水管道不停地往下滴着水，发出“滴答滴答”的水声。
生锈的扶手，黏糊糊的地面楼里充斥着莫名的阴冷，让两人的心情都有些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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