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夜无雨,云层浅薄,天上的星星依稀可见。
地面上,劳作声挪移不绝,让寒冷的气温稍微夹带上不少暖意。
男子大步流星,朝目光方向奔袭,地上的脚印一深一浅,每走一步都在留下的脚印中埋下鲜血,升起一丝白烟。
男人对伤势熟视无睹。
速度不减。
帐篷门被轻轻敲击,随后从里面被打开。
“花,怎么样了?”男人呼出一口热气,朝面前的妇人点头致意,随后朝帐篷内部看去。
“母子平安。”妇人笑着点头。
“您仔细听?”妇人微微侧头,退到一旁,给男人让出道路。
“哇啊……哇……哇……”安静的空气中隐隐约约传来婴儿的啼哭声。
男人紧握的拳头骤然松开,指甲勒紧掌心的疼痛感第一次让他觉得幸福。
“啊……那就好那就好……”男人摩挲着手掌,缓缓掀开帐篷内架起的帘子。
目光所至,首先看到的是一地的医用纱布,葡萄糖溶液和生理盐水瓶子。
紧接着就是简易搭制的铁架床,以及上面躺着的女人。
女人的额头上仍残留着还没抹干净的汗珠,嘴唇青白,微微喘着气。
她很虚弱,但是不妨碍她幸福。
因为她怀里搂着一个襁褓。
“觉,怎么这么快回来了?战场那边怎么样?”女人微微撑起上身,轻声说道。
“你知道的,晚上他们过不来。只是一些简单的防护工作而已。”勿觉握住白花的一只手掌,轻轻坐在铁架床的一边上,脸上的宠溺笑容怎么也隐藏不住,尽管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笑过了。
“那你还受伤了!你以为你走路走得这正常我就不知道了吗?”白花嗔怪道。
“小问题小问题。吃点药草就好了。”勿觉轻轻抚摸着白花的手掌。
28岁的年纪的手掌,摸着缺像自己老妈那样饱经风霜,满是老茧。勿觉微微一抖,眼泪就这样布满他的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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