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走了不下十里,到了地道的另一端,视野一宽看似是个天然的大溶洞。但见楼阁搭建在石窟石林之间,石室错落有致次序井然,灯火通明下估计驻有五六百喽啰。是时夜深,领路的头目安排我在他的铺位上少歇。捱了两个时辰天色大亮,头目叫起我随着他穿过长廊般宽阔的熔洞,出了一道形似月牙宽约两丈的洞口。外面晨光微晟雾霭缭绕,竟是个矗屹在群山之嵿数十丈方圆的大露台……”
说到这吴通偷瞧到姜思齐皱了下眉,忙咽了口唾沫续道:“见过四位山大王谈得融洽之后,白天大王们陪着我喝酒闲聊,直到晚上才命领我进来的头目护送出洞。这番稍为混得熟了,头目已不似之前冷淡,我试着跟他攀谈,只要不涉及他们的隐私秘密,还是会直言回答。到了前面提到的那个通风口,有喽啰取出黑布又要给我蒙上眼睛。我问头目为什么不从进来的那里出去,可不可以不戴黑布便于在软梯上攀爬。头目说那个进道口不太方便开启,还得派喽啰去守住两端路口……既然都成自家人啦,那就出了通风口再戴吧……”
姜思齐忍了忍还是忍不住插句话道:“可知那几位山大王是何来历?”吴通道:“来历嘛……不大清楚,听到过我们店里的神机妙手二寨主鲁机子介绍,老大叫做插翼虎沈从龙,老三称为青头狮黄大锤,老四……好象是百变神君桂得平。”
也不知这样回答人家是否满意,吴通忐忑的望了眼姜思齐。姜思齐颔首示意他接着说下去,吴通才安心的道:“小头目在前,我在中间,依次爬向软梯,后面两名小喽啰也跟着上来。绳梯晃晃荡荡似风中柳枝,幸亏洞壁口径狭窄,再怎么晃动也不至掉落。好不容易爬得十来丈高,一股樟香刺鼻而入,接下来爬升的几丈都是在一棵空腹的樟树内。钻出树身,我已累得双腿打颤,头目托着我的腰跳下地。黑漆漆的我只辨得落足在山岭的密林里,他们接着又蒙住了我的双眼。
有名喽啰背起了我,另一名在旁帮扶,我感觉他们是往上走,有时还手脚并用。俩名喽啰交互替换,艰辛的行出了三里之地。然后他们在我腰际捆了条绳索,要我抓住另一条吊着树身的绳索慢慢向下滑,他俩从旁保护。滑了四五丈深快要着地,又是头目接住了我。这次没有骑马,解开绳索后先是头目托着我飞奔,后来又换了俩喽啰。我感觉身轻似燕足不点地,直奔出了数十里外,他们才放下我解开蒙眼布夜由我自己回来……”
姜思齐闭着眼细细回味着吴通的这段话,结合脑海里参详的地理图本,大致构思出一幅想象的画面,估模出地道的位置。姜思齐冥思的时间不算很长,若这对狗男女想要逃出他控制的范围也不是没有可能。不知俩人是吓傻了,还是压根不敢动这个念头,总之姜思齐睁开眼来寒芒一扫,吴通打了个冷战又拼命磕头道:“我知道的已尽告之,还望英雄饶过。”刘翠花也颤兢兢爬到吴通身边照做不停。
厌恶欲呕的姜思齐直想一剑结果了这对狗男女,但想起娘亲谆谆善诱,吞回了那股怨气先是看着老板娘道:“死罪可饶活罪难免,都说最毒莫过妇人心,我得给你削下两只耳朵作为惩戒。”姜思齐缓缓举剑,刘翠花吓着面如土色。没想到吴通关键时刻挺身挡住了剑锋道:“求英雄放过她,要惩就惩罚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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