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周又开始了,不知不觉夏天也来了,我下课后,骑上单车,去便利店和老板做一下交接,到了便利店,和店长聊了一会儿,主要又夸我这段时间工作怎么怎么好,感谢这段时间帮助他的店等诸如此类的话,多给了我一天的工资,又塞给我一堆近期的食物(面包之类),我都不好意思了,我也只能一个劲的说是,是,谢谢等的寒暄,在门口举了四五个躬之后,我也骑上自行车,去学校找王さん去了,和他分享一下这些吃的,估计午饭不用买了。到了学校,和王さん说了说经过,然后我俩边吃边聊着以后的打算,
“你以后还打工吗?”王さん问,
“应该会做,但是我要找一些时间段,价格高的工作,主要是时间灵活,不耽误事儿”
“哪有这种好事啊”王さん接着说,
“走着看吧。这周也没什么事了,你好好上班,我没事,放了学就回矢掛了。”我和王さん说着。
“嗯,沉住气,好好休息,家里卫生重任就交给你了,哈哈哈哈”王さん反而倒很开心,毕竟这家伙又上学又上班,也没空搞这个了,对于他来说,简直就是如释重负。
“嗯,你不用管了,你有脏衣服,我也顺带拿回去洗了吧,内裤不管,外衣可以。”我都猜出他的小心思了。
“没问题,谢谢大佬,我发了钱请你吃饭,吃大餐!”王さん边笑边说。
这一周,我每天的生活就是学校——矢掛町,周而复始,好处是学的不错,坏处是太无聊,又没有王さん在一旁扯淡了,我的日子里,目前来看,学校,宿舍,图书馆,唯一休闲的地方只有超市了。不过也好,静下心来,看,由于我读书快的原因,我读了不少书,不过都是日本作家的比如,芥川龙之介的《罗生门》《橘子》;松本清张的《日本的黑雾》;村上春树的《且听风吟》《挪威森林》;川端康成的《雪国》;东野圭吾的《放学后》;夏目漱石的《我是猫》等等,国外的作家,在日本图书馆也就是莎士比亚,大仲马之类了(这些在国内就读烂了),这个礼拜感觉比在便利店还累,成瘾,一般都要看到不得不睡了,再不睡就天亮的地步。所以趙さん一直以为我还在便利店工作。
这段时间,我慢慢的爱上了日本的写作风格,我喜欢这只观察人类心理的猫,喜欢他的善于思索,有见识,富有正义感还不缺失文人气质,致死也没有学会扑捉老鼠的猫;我也喜欢在罗生门下顽强挣扎着继续生存的民众;我喜欢雪国里的洁净之美,虚无之美与悲哀之美达到的极致,还有其中令人怦然心动又惆怅不已的物哀之美;我也挺想和友人“鼠”在这个夏天喝一个25米泳池的酒;也羡慕直子和木月的柏拉图式的爱情;我也在担忧这样下去我是不是会成为前岛一样的“机器”呢?!
王さん这段时间很忙,见了我之后,就说我是个疯子,看的脑袋坏掉了。我也呵呵一笑带过。交流不多,放学后就去图书馆,呆到闭关,然后借书回家,自己感觉很充实,我有时和王さん说,我要做一个精神世界的王者,但是我错了,我是个按耐不住寂寞的人。
这周五,我还是在图书馆呆到闭馆,从图书馆出来,拿着借的新书,用尽所有力气伸了个一个懒腰,就像夏目漱石的猫一样,伸伸懒腰,抖一抖身上的毛,抬起算得上炯炯有神的眼睛,往宿舍的方向走着,突然有三个比我年龄大的女士在边走边聊,声音很大声,在日本,十来点钟,声音这么大声,我感觉应该不是日本人吧,但日语说的这么好,说的我一句也听不懂,这是说的啥,太神奇了吧。我就快走几步,假装和她们正好遇见,说了一句:“こんばんは。”(晚上好)
“こんばんは。”三人一起边鞠躬边寒暄了一下,然后继续说着我听不懂的语言继续往前走。
我看到人家根本就没想搭理我,赶紧说道:“すみません,あの...外国人ですか。”(打扰了,你们是外国人吗?)。
“はい,中国人です。”(是的,我是中国人)其中一个回答道。
“我也是,请问你们是哪里的,日语为何说的我一句也听不懂?”
“哇,真的吗?妹子们,我们见到自己的亲人了,哈哈哈”有一个长得卡哇伊的高兴地跳起来了。
“嗯,手感不错,是个真的”年老的一个一边捏我的胳膊一边说着“小帅哥,我们在这里快两年了,终于见到国人了,你是我们五姐妹这么长时间第一个见到的国人,你说我们兴奋不。你说我们说的你听不懂,就对了,我们是上海人,说的是方言,你肯定听不懂的。”
“大姐,疼,别捏,活的,不止我一个,还有一堆,只是你们不知道。”我嚷嚷着。“姐,别再动手了,疼。哎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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