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正是牛大壮,他慌张的冲进来,还差点摔个跟头,上气不接下气,叫道:“强盗......强盗来啦!”
“什么!”
“快去!村口!好多人!”
履天行一怔,下意识看向萧夏弥,正巧萧夏弥也看过来,二人目光接触,萧夏弥轻轻摇头。
杨铁刀起身,瞪着眼睛,怒道:“欺人太甚!”回房取过朴刀,并交与杨思成一柄长剑道:“上阵父子兵!小成子,天杀的强盗欺负到咱家门口了,给你妹妹跟乡亲们报仇!”
杨思成一时有些手足无措,但还是紧紧抓住长剑道:“好!”
履天行拍桌大叫:“我也去!”
杨铁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待会跟在我身后,别蛮干!”
“他们很可能是为了我才来的,我也去。”萧夏弥缓缓起身。
杨铁刀皱眉:“老弟,你......”
话未说完,不知何时,萧夏弥手中已经翻出了一支判官笔,杨铁刀欲言又止。
“时间紧迫,回来再说吧。”
一行人出门,七拐八拐,穿过数间房屋,几株果树,来到村口,村口是一片被河流穿过的开阔地,河流约数丈宽,一米多深,河对岸是密密麻麻的鹅卵石,河水湍急,空地中央架起的木桥是唯一通往村外的路径。
十几个强盗正站在河对岸,嬉笑着用石头把村民砸的鼻青脸肿,一个体型肥硕的汉子横在桥头,脚底下踩着一个挣扎的半大少年。
“heti!”
厉无畏看向对岸畏惧的村民,随后一口吐在身下挣扎的少年脸上,轻蔑的道:“你们这群贱骨头,非要吃点儿苦头,才会乖乖听话。”
少年仰面朝天,一口黄痰正好落在嘴里,恶心地一阵干呕,反倒不小心咽了下去,黏糊糊地缠绕喉咙,发沙,还拉着长丝,这不仅给他带来生理上的不适,还有......精神上的......
少年目呲欲裂,疯喊狂叫,挣扎的愈发猛烈。
“吵死了!”厉无畏一脚重踏在少年的脑袋上,少年头部遭到重击,登时晕了过去。
“也儿!老爷......青黄不接,陈粮耗尽,新粮未收,我们......真的是没有多余的粮食了,真的一粒余粮都没有了,求您放了他吧。”对岸的一个老人心疼的失声,随后大着胆子,向厉无畏哀求道。
老东西,你耳朵聋了?还是眼睛瞎了?把老爷话当放屁?你儿子在我手上,不想我剁了他的脑袋,就交钱交粮赎人!老爷我心善,看见你老来得子也不容易,不多要,你们全村凑个一百两,我就放了他,不然,哼......”
“不然怎么样!”杨铁刀挤过人群,对厉无畏怒目而视。
“铁哥,你可来了!”“小马在他们手上!”“阿铁,你快想想办法吧!”“@#¥%”
一行人火急火燎赶到,见到眼前这幅光景,把杨铁刀气的暴跳如雷,径自跳了出来。
厉无畏一愣,怎么着?还真有出头鸟啊,随即冷笑道:“不然,要他的命!还要你们一村人的命!”
“你敢!”
“铁哥,别冲动啊!”
村长忙抱住杨铁刀的腰道:“阿铁,莫冲动,小也还在他们手上,我可就剩这一个儿子了。”
“村长说的对啊,铁哥,你别冲动,冲动是魔鬼啊。”
众人七嘴八舌的劝阻,让杨铁刀冷静了下来,只是他素无急智,只得生闷气道:“那咋整!”
萧夏弥越众而出:“铁哥,让我来吧。”随后上前几步,走到厉无畏跟前打量几眼,操着一口山东话道:“并肩子,甩个蔓!”
厉无畏吃了一惊,看着眼前这人,手上一根判官笔,鼻头一颗黑痣,面相普通,中等个头,书生打扮,气质儒雅。
厉无畏道:“虎头蔓,蘑菇?你哪路?”
萧夏弥:“里码人,插脚子蔓。”
厉无畏大怒:“天王盖地虎!”
萧夏弥毫不畏惧:“宝塔镇海妖!”
厉无畏:“野鸡闷头钻,哪能上天王山!”
萧夏弥:“地上有的是米,喂呀,有根底!”
厉无畏:“么哈么哈?”
萧夏弥:“澎湃水流干,谁也没有家,插千,马乾儀。”
“啊呀!”厉无畏连忙松开脚下的少年,拱手道:”原来是彭寨主手下,兄弟失礼了!”
对完切口,厉无畏心中一凛,知道萧夏弥是“千手人屠”彭连虎手下的插千柱,彭连虎是河北、山西一带的悍匪,手下喽啰甚多,声势浩大,行事毒辣,杀人如麻,是以绰号叫做“千手人屠”
萧夏弥指了指马也,从袖管取出十两银子推过去道:“蛐蛐,权当交个朋友,王兄手下留情。”
“不敢,不敢”厉无畏不舍的看了几眼,把银子推了回去,“这钱小弟收了,回头大当家责怪,小弟但当不起......”
“些许薄礼,不值一提,敢问王兄弟现下何处安身?”
厉无畏本欲搪塞,但又一想到头上那位和彭连虎的关系,笑道:“兄弟惯来在黄河边上做没本钱买卖,沙帮主跟彭寨主交情深厚,咱们这些手底下的兄弟也算是一家人,今日大水冲了龙王庙,得罪了马兄弟,不如同去山寨吃杯水酒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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