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公子,水公子....。”
焦急的呼喊声,在黑暗中回荡。
水逐裂缓缓睁开眼,两个高斯模糊的蓝点,逐渐清晰,显现湛蓝双眸。
“杨倾姑娘?”
杨倾面改欣喜,将人缓缓扶起后,提起地上灯笼问道,“水公子,你怎么睡这里了?”
水逐裂摸摸后脑勺,仍觉隐隐疼痛,“刚好像被什么东西,砸后面了。”
“被东西砸了?”杨倾灯笼指向四周,原地转了一圈,并未发现什么。
“没看见什么呀。”
水逐裂跟着环视一周,发现自己正处大街中央,离两边房屋还有相当距离,位置应该很安全才对,至少瓦片什么的,不可能砸到自己。
不对,自己这么大个人,就这么躺大街中央,怎么就没个热心路人,提前喊醒自己?即便是天黑,也会瞎猫撞死耗子,让人踢上一脚吧?
人都这么冷漠了?
还是怕碰瓷?
“对了杨倾姑娘,我本想去告诉你一声,不用找小雅了。”
杨倾“啊”一声,似乎一下没能反应过来。
“为什么?”
“水公子,为什么突然不找她了?”
“她不是失踪了吗,万一是遇上坏人了怎么办?”
水逐裂解释道,“我与小雅其实并非兄妹,而是在一处山脚相识结伴。”
“小雅说她从小就和师兄师姐一起,生活在那座山上。”
“我想,她应该是被她的师兄师姐接回山上了吧,毕竟她偷跑出来,有好几天了。”
杨倾恍然,“噢,原来是这样吗。”
水逐裂点点头,回想和弥乐雅一路走来的日子,虽说她很捣蛋,很惹祸,但有她在,很开心,不寂寞。
接下来的路,不知道还能不能遇见一个,能够搭伙前行的伴。
杨倾察觉他眼中闪过一丝落寞,宽慰道,“水公子,人生路上,总会遇上许多匆匆过客。”
“能与你相识,也是杨倾荣幸。”
“若不介意,稍后有场酒会,小女子诚请水公子赏个薄面,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酒会?”水逐裂仿佛发现了新事物,对此很感兴趣。
“什么酒会?我去,方便吗?”
杨倾欣然点头,“水公子不必见外,我们边走边说吧。”
行在大街,仰望星空,杨倾讲述道,“每次捐赠的物资里面,都会有大量酒肉,这些酒肉若不能及时吃完,很容易发霉变质。”
“加之每半月就会送来一次,很容易导致食物堆积过剩。”
“因此每次物资到的时候,我们都会邀请一些家境贫困之人,共同举办一场酒会。”
“当然,办酒会是其一,其二是想趁机了解他们的一些实际情况,然后将物资纷发到每个需要帮助的人手中。”
水逐裂恍然,“噢,原来是这样,杨倾姑娘心思细腻,虑事周全,在下佩服。”
杨倾腼腆回应,“水公子说笑了。”
来到小院,院中燃起三窝篝火,每窝篝火外围坐数十人,估计大概有六十多人。
这么多人挤在巴掌大的小院子里,拥挤程度可想而知,容脚都困难。
水逐裂就在院门处找了个缝隙,挤进去盘坐下来。
“水公子,今晚人比较多,委屈你了。”杨倾满怀歉意道。
水逐裂瞧完左边看右边,身旁都是些蓬头垢面的乞丐,汗臭脚臭什么味道都有,关键还么多挤在一起,已经不能用恶臭来形容,简直是辣眼。
还好没往里面去,大门外也在不断送来凉风,冷是冷了点,至少臭味没这么大,人好受许多。
“杨倾姑娘,你先去忙你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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