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逐裂很肯定的指向了马车里边。
采药少年放下背篓,站马车前一看,似乎很感兴趣,整个人跟着钻入车厢。
山风岚人都懵了,他这随便拉个人,就去看了?
少年观察一阵,出来说道,“这毒我曾在一本古书上见过。”
“不过很遗憾,此人中毒太久,现在脑髓受蚀,即使找到解毒方子,也将无法苏醒,需终生卧床。”
山风岚显露少有的激动,“没事,只要能先帮大哥去毒,其他的,以后我再想办法。”
少年背上背篓,回道,“常年卧床之人,需每日有人带他活动筋骨,即便这样,长年累月之后,全身筋骨仍会萎缩坏死,一旦坏死生疮,疮口即会扩散全身,且不能像常人般得到医治,最终仍是死路一条。”
“这位姐姐,我并无解药,告辞。”
说罢,少年背着草药,匆匆离开....了。
胆小不行医,行医胆不小,这少年这么会说废话,是真不怕被人锤呀。
屡遭碰壁,即便山风岚再坚强,也不免垂头丧气,眼中袒露绝望。
“二当家,时候不早了,要不我们先....。”
二东想劝她暂且放弃,但又怕山风青熬不过今晚,所以纠结到连话都不敢说完。
山风岚明白他的意思,“恩,二东,我们先回去。”
说完,山风岚看着弥乐雅,弥乐雅瞪着山风岚,两人通过眼神,不友好的交流着。
“看什么,走!”
乘上马车,下山远比上山快,不久便抵达山脚,可马车并未停下,仍朝一处偏远的山沟走。
水逐裂望向天际,万丈霞光已退去,天边残留一抹红。
啾啾~尖锐刺耳的蟋蟀叫声,在小道两旁此起彼伏。
弥乐雅捂住耳朵,嘴里不停喊着,“吵死了,烦死了。”
水逐裂倒感觉亲近大自然,很安心,很舒心,似乎人生本该如此。
马车来到一个村落前,山风岚背上山风青,下了车,走在前面。
水逐裂跟着后面,四处观察。
这是一个远离世俗的偏远山村,坐落在两山之间的沟壑当中,或许是每日光照不足的原因,导致环境十分阴冷潮湿。
弥乐雅跟在身后,两只大眼溜圆了转,对一切都十分好奇。
村头,十几名大汉举着火把,似乎等待已久。
“二当家,大当家的病,可治好了?”一大汉赶过来急切问道。
山风岚面无表情,用恰如其分的沉默,回应了令人失望的结果。
十几个大汉几乎同时低下了头,每个人的表情近乎都一样。
不远处跑来一高一矮,一胖一瘦两名男子。
“嘿嘿,二当家,大当家人可还好?”高胖男子乐呵呵问道。
“还笑?!”有人对胖男子,大声谴责道,“武大蛮,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有脸笑!?”
胖子武大蛮,顿时脸色大变,挥起拳头就要打,“再哔哔,信不信我恁死你!”
“嗳,大蛮兄,冷静。”身旁贼眉鼠眼的瘦弱男子,出手拉住武大蛮手臂,咳嗽一声说道,“巧啊,冤家路窄呀,你们两兄妹,可还记得本师爷?”
弥乐雅闻声看去,那人似乎在对自己说话,大致看了眼,黑灯瞎火的,也看不清。
“阿裂,这人是谁呀?”
水逐裂想借个火把支过去仔细瞧瞧,奈何手被绑着,也就干脆回了声,“不知道。”
师爷气到跺脚,“什么?!你们的记性让狗吃了?!”
“才一个白天不见,就把本师爷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弥乐雅疑惑的看向水逐裂。
“阿裂,他见过我们?”
水逐裂听声音,有点点熟悉。
“好像,也许,可能,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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