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
人情本是无价账,忠与义来两难还,
不想背负千古骂,却是苦了众苍生。
段精国本想着樊易博一直以局外人而自处,自会不愿参与进来,所以才刻意抬高樊易博,现在樊易博如此说,对于自己刚才的那点小心思,有些自惭形秽,抱拳说道:“志天兄,主上心智以乱,为兄现在真不知该当如何是好?”
樊易博思量许久,却一直不曾答话,段精国心想樊易博虽有难言之隐,但时间不等人,催促道:“志天兄,但说无妨。”
樊易博犹豫再三,看了看段精国道:“若是以一人之命,换取天下太平,元帅可否愿意?”
听樊易博称呼自己为元帅,心中不由得想到了高见离,犹豫了一下,但依然没有相通其中关键,便坦率道:“若是以我一颗人头换天下太平,段某也死的其所。”
樊易博听闻连忙道:“精国兄,误会了,国是国,君是君,现在四面楚歌之势,大家所恨之人,只是对.....。”说道此处,樊易博有意停顿了一下。
段精国现在已是心乱如麻,见樊易博并未继续说下去,连忙问道:“只是什么......!?志天兄尽管直言变好。”
樊易博也不再多虑,大不了到时离去便是,直接道:“只是对宋义不满,对宋氏一族不满而已罢了。”
这是任谁都能想到的,但是段精国却不愿去想,更是无法接受,不等樊易博继续说下去,便严声斥责道:“将军这是大逆不道之罪,念及你我旧情,今后我不想听到第二次。”便转身要离开。
樊易博也知段精国心思,但天下大势亦然如此,大道难为,就是段精国心中如何不愿,也无法逆天而行,况且这万千生灵,若不及早谋划,必将生灵涂炭,而战争这架无休止的机械,每时每刻都如那绞肉机般,开始屠杀。刚要好言相劝,便听门外传来老管家的声音,“将军酒菜已准备妥当!”
樊易博听闻,看了看段精国,见其微微点头,樊易博便回道:“拿进来吧!”
老管家也知两人商议之事甚是紧要,摆好三个小菜,两壶酒后,转身离开。
见老管家关好门后,樊易博便单膝跪地,抱拳道:“元帅,请听莫将一言,再走不迟!”
段精国心中烦乱,见樊易博如此诚心,于心不忍,转身道:“且莫在多言,我不想听,也不愿听,望将军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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