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在不断叫嚷的华山派弟子皆已闭嘴,山谷中顿时鸦雀无声。
白垣冷冷的看着面色惨白的鲜于通,轻轻将面具揭开:“鲜于通,你当日如此待我,可曾想过我大难不死,今日复归华山。”
“是白师兄。”
“鲜于通不是说白师兄被魔教贼子害死了吗。”
见到白垣揭去面具出现在场中,刚刚闭嘴的华山派众人又议论纷纷。
鲜于通强颜欢笑:“原来白师兄没有被魔教贼子杀害,当日魔教贼子猖狂,我也身受重伤,无力将白师兄带走,却是我的不是了。”
他露出几分乞求之色,盼着白垣能将此事揭过。
只是白垣早已看透鲜于通内心狡诈,包藏祸心,如何会再轻信与他。
只见白垣缓缓回头,冲胡青牛喊道:“青牛兄弟,你也出来吧,今日便为你那苦命的妹子讨回公道。”
胡青牛也摘去面具,大步走入场中,他面目胀红,高声言道:“鲜于通贼子,今日我便把这事情原委说上一说,让大伙评理。”
鲜于通见事态已到如此地步,必然不能独活,双足一点跃下台来,手中拿出一把铁骨折扇直刺白垣后背。
“鲜于通你要作甚。”
一旁的高瘦武者出言高喝,他不太明白鲜于通为啥要刺向白垣,缓了一下,鲜于通已略过他身旁。
那矮小武者却知情况有变,只是他刚才被无忌用弹指神通击中长剑,现下手臂酸麻无力,也只能眼睁睁看着铁扇刺向白垣后背。
“嗤——”
“嗤——”
两声巨响先后传来,一枚小小石子打在鲜于通手臂上,另一枚击中他手中铁扇,。
“咔嚓”一声,鲜于通手臂被生生打断,铁扇远远击出。
原来是无忌对鲜于通早有提防,见他竟然当场行凶,手中两枚石子先后弹出。
站在一旁的矮小武者心中大骇:这少年究竟是何来历,年纪轻轻便有如此深厚内力,想必刚才他用石子击打我长剑还留了几分力气。
鲜于通站在原地,左手扶着断臂,目光中透着深深的怨恨。
无忌见鲜于通满眼忿恨,唯恐他还有什么阴谋诡计,身形一闪来到他身前,右手如兰花一般伸出,轻轻拂过他的麻穴,令其动弹不得。
无忌身形再闪,将跌落远处的铁扇捡起,冲众人抱拳行礼,朗声言道:“华山派自负名门正派,真料不到其门下弟子居然还有一手放蛊下毒的绝艺。”
说着他轻轻一挥,打开折扇,只见扇上一面绘的是华山绝峰,千仞叠秀;翻将过来,另一面写着郭璞的六句“太华赞”:“华岳灵峻,削成四方。爱有神女,是挹玉浆。其谁游之?龙驾云裳。”
无忌合拢扇子,看着众人又道:“谁知道这把风雅的扇子之中,竟藏着一个卑鄙阴毒的机关。”
他缓缓走到一棵花树前,以扇柄对着鲜花挥了几下,片刻之间,花瓣纷纷萎谢,树叶也渐转淡黄。
在场众人无不骇然,均想:“鲜于通在这把扇中藏的不知是甚么毒药,竟这等厉害?”
胡青牛见鲜于通被制住,大步来到近前,一个巴掌狠狠的扇到鲜于通脸上,登时打掉他几颗牙齿,嘴角鲜血直流。
“你要作甚。”高瘦武者看到胡青牛侮辱鲜于通,心道:无论如何,鲜于通终归是我华山弟子,如何能让外人轻辱。
高瘦武者手中长剑轻颤,点出几个剑花:“你又是何人,侮辱我华山弟子,吃我一剑。”
说着长剑斜出,直直刺向胡青牛的右臂,他想着刚才胡青牛用右手打鲜于通,现下自己便斩断他的右臂。
“不可。”台上王掌门看到后高喝一声。
我青牛兄长不过扇了鲜于通一耳光,你便想着斩断其手臂,心思如此歹毒。
无忌心中愤怒,身形连闪来到近前,一掌“亢龙有悔”击出。
那高瘦武者长剑才刚刚刺出,无忌掌风已至身后。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