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的余晖斜斜照进破旧的房屋,那名唤作白师兄的青年男子渐渐苏醒过来,他看到屋内站立守候的二人,挣扎着欲起身道谢。
无忌连忙走到他身前,双手虚按,轻声劝慰道:“兄台莫要动弹,小心腰间伤口裂开。”
那男子才觉腰间疼痛难忍,复又躺在床上,勉强抬起双手抱拳行礼:“华山派白垣多谢两位出手相救。”
听闻“华山派”三字,胡青牛轻哼一声,指着无忌说道:“是他要救你,我听命行事,不用感谢。”
“兄台客气了,行侠仗义乃我辈本分,也全凭我这位兄长医术高明,才能救得你性命。”无忌客气一番,故作不知,又出言询问:“只是不知你因何与那鲜于通在林中打斗。”
“我三日前回到门中,听闻有人上山闹事,仔细询问才知胡小姐一事,于是我便下山打探消息。不想那鲜于通暗中跟随,被我识破后假意同我回山接受惩处,却暗施毒手与我。”白垣断断续续将事情一一道明。
胡青牛看似漠不关心,听到此处指着白垣鼻子连连跳脚:“鲜于通贼子狡诈,你为何不先禀告门中长老。”
见白垣似有不解,无忌给他介绍:“这位便是胡小姐的兄长胡青牛,前几日他曾上山找鲜于通对质。”
“哦,如此说来,的确是我华山派是非不分。”白垣目光黯然,惨白的脸庞带着几分羞愧。
无忌心念闪动间突然想起一事,便问那白垣:“我有一事不明,还望白少侠告知,那鲜于通是何来历,如何能被贵派掌门和长老青睐。”
白垣思索片刻,才轻声言道:“实不相瞒,白某也只是略知一二,据说约莫十年前门中长老在蜀中遇险,得到尚是少年的鲜于通救治才保下性命,后来征得他父母同意,便引荐他加入我华山派。”
“哦,莫非如此?”无忌踱出数步,在地上转了个圆圈。
“你想说什么?”胡青牛见他似有所悟,连忙追问。
“我在蜀中曾经……”无忌将他在酒楼所见所闻连带着心中猜想一一道出。
“如你所说,那鲜于通岂不是元廷藏于我华山派的奸细,这如何是好。”白垣心急如焚,挣扎着便欲起身。
无忌闪至他身前,右手轻拂,已点中他的麻穴,令他动弹不得。
见他双目略带忿恨,无忌劝慰道:“白兄长不必着急,你现在这般模样能把鲜于通如何?况且我刚才所言现在手中并无真凭实据,你让贵派掌门和长老如何相信我等。”
“那便任由鲜于通祸害我华山派吗?”白垣双目垂泪,言语中略有颤声。
“一人计段,且待我将父亲请来,一同商议对策。”说罢,无忌快步走出屋外。
片刻,无忌将父亲领进屋内,将经由向他简略说明。
谢逊沉吟片刻,看向无忌:“看来元廷所谋不小,真如你猜想的一般,我怕鲜于通身后还有追兵,此处多半已不甚安全,而且我现在有伤在身不便动手。”
闻言,白垣默默无语唯有轻叹,胡青牛手足无措忿恨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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