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二人在夜色中默默行走,不多时来到无忌歇脚的客栈。
无忌走到门前,用力的敲打大门。
“吱呀——”
店小二打着哈欠,打开客栈大门,嘴里嘀咕着,邀请二人进来。
“打些热水,再准备些饭食酒水,送到我房中。”无忌丢给他一两银子,冲他吩咐道。
“小的这就去安排,您二位先回房歇息。”店小二眉开眼笑,将银子放入怀中收好,连连点头应下。
无忌带着父亲回到房中,二人相对而坐,一时间似乎有千言万语要说,却不知如何开口,房中安静异常。
“得得得——”
店小二轻叩房门,将房中宁静打破。
“门没上,进来吧。”无忌看着父亲消瘦的面庞,轻声说道。
小二快步走进屋内,将左手的木桶放在门口,右手端着的饭食酒水放在桌上,讪笑着:“二位客官还有什么需要,紧管招呼小的一声。”
“嗯,没事了,你出去吧,不要打扰我二人。”
见小二走出房门,无忌将桶中热水倒入面盆,端到谢逊面前:“爹爹,先解解乏。”
闻言,谢逊伸出手来,将毛巾浸湿,慢慢擦拭脸庞。
无忌看着面前的父亲双鬓斑白,尽染风霜,记忆中高大魁梧的身躯竟略有些佝偻,不由眼眶尽湿。
待谢逊洗完脸,扭身过来之前,无忌悄悄擦拭眼角的泪水,将桌上的酒菜推至他身前:“爹爹,也不知你用过饭没,先凑合着吃上一口。”
谢逊看着面前陌生的少年,语气还是同幼年一般模样,只是身材已不逊自己:“无忌孩儿,你也用些。”
“孩儿不饿,爹爹你快吃吧,莫要凉了。”无忌轻轻摇头。
谢逊缓缓伸手拿起筷箸,狼吞虎咽。
无忌见状拿起桌上的酒壶,倒了一杯酒水,递给父亲:“爹爹,莫要噎到。”
片刻后,谢逊将酒菜一扫而空,稍微收拾了下心情,缓缓说道:“无忌孩儿,爹爹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怎么会,无忌不是就站你面前吗。”无忌拉住父亲伸出的手掌,轻轻劝慰,唯恐他心情激荡。
谢逊抚摸着无忌的手掌,觉得真实了许多,才缓缓开口:“前些时日,爹爹自觉七伤拳已成,准备找成昆贼子报仇雪恨前先探望于你。不想我回到贾村,常家院落早已被烧成白地,四处打听也没你的下落,爹爹还以为你遭遇不测。”
“孩儿的不是,竟忘了给周遭的邻居留下音讯,害的爹爹空跑一趟。只是爹爹为何来到开封。”
“我四下寻找你无果,成昆贼子也不知道躲到何处;心情激愤之下,我准备杀上几个江湖成名人士,留下他的名号,逼他现身与我对质。”谢逊咬牙切齿,竟将嘴唇咬破。
无忌摇了摇头:“成昆一心躲着你,怎会轻易现身,如此做法也是于事无补。”
“那这仇便不报了吗?”闻言,谢逊目眦尽裂,低声咆哮。
“仇必然要报,只是我刚才见爹爹心情激荡之下,竟犹如疯魔,不知为何。”无忌装作不知,出言询问。
“这七伤拳当真奇妙,人的五脏六腑加上阴阳二气,不断变化竟能生出不同的七种力道。”谢逊轻叹一声:“只是我一心想着报仇雪恨,强练之下伤了心脉,一但受到刺激,便不能收敛自己。”
“孩儿行走江湖,倒结识了一名圣手名医,似乎可以医治这病情。”
“哦,无忌孩儿也长大了,闯荡江湖见识可不少,你这些年怎么过的。”谢逊问道。
“自从爹爹养好伤离开贾村,我……”无忌将自己的过往一一简略道出,谢逊坐在一旁,不是轻轻点头赞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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