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旭日初升。
山谷中虫鸣鸟叫,青草小树随风摇曳,生机盎然。
谢无忌站在树前,双膝弯曲微蹲,双拳收于腰腹间,摆出混元桩功吐纳呼吸搬挪真气滋养经脉。
这些时日,无忌每天推敲研习降龙十八掌,不时与霹雳拳混元功相互印证,收获颇多。手太阴肺经虽未彻底贯通,每次真气行走肺经已不想原来那般呼吸不畅。
降龙十八掌劲力刚猛无俦,无忌每每练习半个时辰便手臂酸痛,劲力隐隐有回伤自身之忧。
想那丐帮帮主史火龙,掌法失传只余十二掌,又兼修炼方法不当,逞强好胜,一味苦练,伤及自身竟导致双臂瘫痪,实为前车之鉴。无忌不敢多贪强练,一旦手臂酸痛便早早收手停歇。
良久,体内真气遍游经脉,无忌深吸一口气,两肘往上微抬,右拳左掌,直击横推,一快一慢的打了出去,正是降龙中第十六掌“履霜冰至”的招式。
拳风刚猛,掌力阴柔,拳掌交错往来变幻,一下子打在身前的树上。
“咔嚓”一声,碗口粗细的松树应声而倒,惊得远处鸟雀飞起,草丛中几条拇指粗细的菩提曲蛇尽数逃窜。
无忌看着远处几条落荒而逃的小蛇,突然心念一动,心想:怎么把蛇胆给忘了。于是他返身回到山洞,取出倚天残剑,四处搜寻谷中大蛇。
原本神雕已逝,再无天敌,菩提曲蛇在这山谷之中繁衍生息,竟长出不少粗过儿臂的大蛇来。只是无忌一念之下,谷中菩提曲蛇算是倒了大霉。无忌手中倚天剑虽然只余半截,却也锋利无比;那菩提曲蛇固然行走如风,又怎比的上轻功提纵之术。只不过些许细小之蛇,无忌皆一一放过,尽找那粗过儿臂的大蛇杀来挖胆。
不过一炷香时间,无忌已先后找到两条大蛇,一一斩杀后也不着急抠出蛇胆,只是找了片空地练习降龙十八掌,待筋疲力尽时才将蛇胆取出服下。
蛇胆入口腥臭无比,无忌虽然服用过一枚,心中早有防备,也只能强行忍着苦涩,将两枚蛇胆一一咽下。服下蛇胆后运功片刻,无忌便觉精力恢复,真气游走经脉也比平日通畅许多。
就这样,无忌每日杀蛇取胆练习降龙十八掌,不知不觉又过数日。
这一日清晨起身,满天乌云,眼看大雨将至。无忌想起当年祖师在水中练剑之事,便拿起倚天残剑走出山洞,在谷中寻了数条大蛇一一斩杀,携蛇带剑往东北方向走去。
行出里许,大雨倾盆而至,渐渐模糊了视野,无忌提起内力在雨中不断前行。
又走了数里,隐隐听到轰轰之声,不绝于耳,越走声音越响。无忌知道祖师练剑之处就在左近,连忙快步急走。
转过一个山峡,水声震耳欲聋,只见山峰间一条大白龙似的瀑布奔泻而下,冲入一条溪流,奔腾雷鸣,湍急异常,水中挟着树枝石块,转眼便流得不知去向。
这时雨下得更大了,无忌衣履已然湿透,溪流之上水雾濛濛,倒也称得上奇观异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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