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哥,可需我做甚准备?”无忌问道。
“不用,你放松坐好便可。”胡青牛捻起一根金针说道,一针扎在无忌中府穴上,然后不停又拿起数枚金针依次扎在云门、天府、尺泽、列缺、太渊、少商诸穴。
胡青牛不时捻动金针,片刻后无忌微微觉得肺经酸涩微胀,肺部微有刺痛感,喉中略痒,忍不住便要咳出声来。
胡青牛赶忙阻止,说道:“无忌且忍上一忍,稍后我取出针你再咳嗽。”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胡青牛将金针拔出,无忌早已忍不住,当下咳出来。只见咳在地上斑斑点点一小片黑色小点,也不知道是何物。无忌望向胡青牛,胡青牛解释道:“你幼年伤了肺经,肺经不通;你又自幼习武,淬炼筋骨的毒素杂质有部分残留在你肺部,便是此物了。”
“多谢胡大哥医治恩情。”无忌赶紧起身向胡青牛拜倒。胡青牛一把扶住无忌说道:“你我一见如故,不必如此客气。”又冲着门外鲜于通说道:“鲜于兄弟,我有事劳烦你去跑一趟。”
鲜于通闻声推门,说道:“不知兄长有何事吩咐。”
“劳烦你去趟药铺,去买些药材回来,有黄精、川贝、麦冬、桔梗……”胡青牛仔细嘱咐。
“这么多。”鲜于通苦着脸问道。
“我的方子岂是他人可以轻窥的。都记住了吧,赶紧快去。”胡青牛说道,却是他二人平日里调笑惯了。
待鲜于通离开房间,无忌心道:今日受胡青牛之恩不可不报,也罢,我且提醒一番。
胡青牛唤小二前来将地上事物清洗干净,无忌见此时房中只剩他二人,心中发狠说了一番话,倒引起胡青牛的不快。
无忌说道:“胡大哥,小弟今日得胡大哥出手医治,此等大恩不可不报,小弟有一言告与胡大哥。”
胡青牛见他模样诚恳,便停下手中事物静静看着无忌。“鲜于通心思缜密,其心中如何作想谁也不知,还望胡大哥稍作提防。”无忌最终还是咬牙将此话说出。
“鲜于兄弟若不是心思缜密、满腹珠玑,如何能得门中掌门和长老的青睐看重,此等混账话莫要再提。”胡青牛闻言心生不快,冷冷说道,拂袖而走。
到了用饭时间,也不见二人前来,无忌心道:我不过好心提醒,听与不听尽在于你。饭后有小二端来汤药,说是胡青牛吩咐送来,无忌小心查验一番后才喝下。
第二日一早,胡青牛行针时面无表情,无忌见到也不说话,唯留下鲜于通不知所以。到了用饭时间,胡青牛也不找去谢无忌,说是让他安心休养,只吩咐小二记得煎药送药。鲜于通暗道:也不知他二人如何起了冲突,我且劝上一劝。
第三日一早,胡青牛脸色稍稍缓和,无忌见到心想:终是他二人相识在前,那鲜于通又一味讨好,胡青牛早已把他当做知己,也不知我那番话鲜于通知与不知。也罢,不如早日去襄阳城外寻那剑谷,也该着手打探父亲下落了。
第四日一早,无忌向胡青牛、鲜于通提出辞呈。鲜于通苦苦挽留,说还想邀他去华山做客,胡青牛却不说话,只是将剩下四日的药材包好递于无忌。
“这些时日,无忌多有打扰。无忌再次谢过胡大哥医治经脉恩情,日后胡大哥有事相召,无忌不管千山万水必定前来。告辞。”无忌抱拳向他二人团团作礼,然后大步向城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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