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原始的恶意在雾渊肆意奔袭,狂啸着击碎人们脆弱的希望。寒意入骨,转身望去,身后连绵不绝的火光,微弱却毫不迟疑。我们将那些点亮黑暗的人们称为传火者,生者怀火,死者亦化作阴影。光与影的交织下,迷雾散去。”——《传火者》塞巴斯蒂安·塔林
放眼望去,仍旧是白茫茫的一片。行程已过半,角矩仪指向的地方浓雾仍旧浓得像固体。
“M的,把透镜拿过来!罗康?”
“推车呢,没手。”
“不是小贾推车吗?他人呢?”
“死了已经,刚才烧了。”
男人眉梢一沉,随即回头看去,不远处星星火光大概就是小贾所剩无几的残骸,黑烟融入白雾中,不祥的灰色弥散开来。
“笑死了,我还问他死哪去了,原来是死那边去了。哈哈哈。”
干笑了几声后,他自觉没趣,便收住笑,又换上了麻木的面孔。
“他叫什么名字?”男人没停下步伐,罗康和周围的几个人也没停。
“贾......贾什么来着?贾亮?
“胡扯,绝对不是,他好像就没说过。”
“你刚才烧他的时候没翻翻他的衣服?”
“那雾化的速度太快了,我甚至怀疑他死了一会挂在车上呢。那雾都快喷我脸上了,谁还敢翻衣服,换你估计都尿裤子了哈哈哈哈哈。”
“来,我看看你裤裆有没有湿,怂炮。”
“起开起开,看见你就烦。”
“要是我好歹给人家把身份卡搜出来,到时候好歹给人家把名字刻上......唉。”
周围的人也不再打趣了,死亡的气息又慢慢包裹了这一小搓人。
“那小孩估计连女人也没碰过,说不定连顿好的也没吃过,唉,死得像条狗一样。你们等会也差不多了,在那边组个野狗队,天天见了人就吠。”男人回头做了个鬼脸,这真是个糟糕的玩笑,因为没有一个人笑。
“我叫罗康,我住在四环,卡锡区,家里还有个老妈,光棍,身份卡在上衣左兜。”一个高高瘦瘦,脸上有很多雀斑的男人说。
“我叫弗里斯,姓什么随意,没有固定住在哪,经常去四环区哈隆区。我没见过我爸妈,我也光棍,没带身份卡,到时刻字的时候给我起个贵族点的姓。”一个矮矮瘦瘦的,穿着厚实冬装的男人说道。
“我叫严秋,住第三环区,复生者,站点建立了的话,要是我还记得,就给你们守灵吧。”一个头发乱蓬蓬,声音嘶哑的男人说道。
几个人断断续续说着,轮到排头的男人,他干咳几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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