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大人，”疫医恭敬地说道，“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想成为您的天使不是自然的吗？”
布劳德眉头一挑：“你哪学的这话？我有说过吗？”
“您指的是哪一句？”
“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布劳德坐姿后仰，“我不记得我有说过这种类似的话。”
“我也不知道……大人，当我想到这种事的时候，这段句子就自然而然地冒出来了。”
“……行了，我知道了，你先去休息会吧。”布劳德皱着眉头打发走疫医。
虽然原主没受过什么良好教育，但布劳德在前世可是老老实实读完大学的。
根据两世的经验来看，这句话显然不是出自这个世界的，毕竟在这个世界军队的等级制度就和教会一样严格，爱德华曾经跟自己聊过王都的军事守备，很大一部分都是圣光教会帮忙培训的正规军，在教会的影响下，士兵们很少会出现爬高篡位的念头。
而自己召唤出来的，来自血城的疫医，却说出了这样一句话，莫非是在说明，血城并非这个世界的产物？
那难道血城出自前世？可是前世根本没有什么神明争斗，几个教会也只有信仰不同，没有能力之分啊。
想到这里，布劳德又产生了许多疑问。
疫医之前和安吉提到过“灵魂”的问题，也和布劳德复述了一遍，他说自己的灵魂比高级血魔更加完整，所以具备语言能力和思考能力，那么这个灵魂是从何而来？血城中如果一直存有他人的灵魂，那血城又是个什么存在？
之前他也没多想，如此看来，那个花费更多血液购买召唤物的机制，是否是对召唤物灵魂的补完？如果自己付出双倍甚至更多的血液去购买一个召唤物，是否能得到一个拥有完整灵魂，完整思考能力的存在呢？
他对血城产生了许许多多的疑惑，但问疫医也只能得到模模糊糊的结论，布劳德思考半天，最终还是决定放弃。
想这些没用的也想不通，现在最主要的还是占领海德的群众信仰，传播自己的教义。
他倒不是很希望和两大教会开打，毕竟血源教会的底蕴太差，来到海德的也只有布劳德一人，之前在克帕提赫能战胜复苏教会也有多方面原因，不仅有圣光教会的帮助，而且复苏教会本身似乎也有一些问题。
那些救疗队伍和布劳德杀死的那些绿袍几乎就是两种生物了，很难想象他们居然存在于同一个教会，布劳德也一直因此而耿耿于怀，到底是复苏教会的编排出了问题，还是他们本就是矛盾的两个派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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