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名来自冷水江,叫张大池的第四年班长,接任了钟乐江总教头位置后。
可能是因为,显摆下自己的能力,或者是要证明下自己不比钟乐江差,每次到了晚上吃完晚饭后,原本的自由活动时间,张大池总会要安排一个小时加训。
这种变态的玩法,导致所有的人怨声载道,但是却没有人赶反抗,就连班长刘莱都觉得张大池是傻逼。
后来可能是越来越多的老兵反馈,张大池也不敢翻众怒,改为专门训练新兵,相对于自由活动,萧守唁还蛮喜欢看张大池表演的。
毕竟萧守唁觉得反正也只有一个星期的时间了,在怎么腻歪,总会有个头的,人啊!就是怕看不到头。
张大池难的一次,在勤训轮换即将结束的第三天晚上,给所有的新兵安排了自由活动,可能他也知道,再过几天要回中队了,所以给大家放了三天的假期。
人真的很奇怪,很满足,原本就是属于自己的假期,被张大池占据后,原本大家都怨声载道,背地里将他骂到了祖宗十八代,尤其是王丹琪,都和萧守唁放出了狠话,等回冷水江,要去刨他家祖坟。
然而,张大池一放大家的假期,一个个都压抑不住兴奋,开心不已,纷纷欢呼着:“张班长万岁,张班长最好,”就连要去刨祖坟的王丹琪,都和萧守唁说:“老张还是够意思,不愧是我们冷水江的爷们。”
萧守唁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低头不语,专心对付面前的薯片。
阔别好久的自由活动,让大家格外的兴奋,整个班级内都是欢声笑语,有打牌的,有坐在一起聊天的,萧守唁靠墙静静坐在角落,看着兴奋过头的战友们,也许这就是他身上的优点,只是自己从未发觉过而已,不管什么时候,萧守唁总会多思考一层,小时候就是因为这个原因,经常性的被骂想的太多。
班长刘赛兵,喊隔壁班一名老兵,帮他理发,部队的发型,其实很简单,两边一推,中间剪短,只需要对称就好,就算不对称也没关系,只要够短,就会合格。所以在部队,每个人都是理发师,都是未来的托尼老师,唯一的不同,在于有人理的相对而言对称,有人理的参差不齐。
理完发后,刘赛兵拿了份,大家买给他的武警套餐给那名老兵,老兵笑嘻嘻的拿着回到了班级。
“等会将地上的碎头发扫一下。”班长起身前往洗漱间洗发之前,开口说道。
大家都自娱自乐,尤其是那几名在玩三国杀的战友们,都不知道听见刘赛兵说话没有。
其实刘赛兵这个命令是有问题的,只是说让大家把地上的碎头发扫一下,又没有吩咐和安排让谁骚,这就导致了,大家都以为事情和自己无关。
想着等让人主动去收拾,这件事情对于一个新组合而成的班级,基本上很难,尤其是倡导着自己的事情自己干,不该管的事情不管,不该问的事情不问。
因此导致等刘赛兵洗完头发回来以后,全班没有一个人动手去清扫他留下的碎头发。
萧守唁坐在角落看到了刘赛兵的脸色,他知道马上刘赛兵就要发脾气了。
但是他也没有起身去将其收拾干净,现在的他,还未能想得那么久远,毕竟他也是今年还未满十八岁的少年郎。
砰,“集合。”刘赛兵拍着桌子愤怒的说道。
大家赶紧站好,只见刘赛兵,怒气勃发,萧守唁看着他那起伏的胸口,都差点要以为他会把肺都气炸了去。
“都蹲下,”刘赛兵看着蹲下的萧守唁他们说道,“你们看看,这一地的头发,我出去洗发之前是怎么说的?说了让你们把地扫一下,没有一个动手的。”
这时候王丹琪打算起身去收拾。
“干嘛,王丹琪你。谁让你起来的?蹲下,”说着刘赛兵制止了想要动手的王丹琪。
“你们看看,一个个的都在干嘛,打牌的打牌,三国杀的三国杀,那喊杀的声音,那笑声,整栋楼都能够听的到,你说你们一个个在干嘛?嗯?日子过的太舒服了是吧?”说完刘赛兵重重的拍了下桌子。
萧守唁看见桌子上的水杯都被震下了两个,刘赛兵将刚刚拍桌子的手背到背后。萧守唁从侧面能够明显看到他在颤抖。
刘赛兵在萧守唁他们面前,游走着,这一刻,刘赛兵没有往昔在中队的傻愣,也没有在勤训轮换的好说话。
宛如一头发怒的雄狮,巡视者自己地盘不听话的子民。
此刻的他们,没有任何人敢于挑战,刘赛兵的权威。
乐极生悲,此刻的萧守唁他们完美的诠释了这一点。
“洗漱。”半小时后,传来洗漱的哨声。
顿时,萧守唁就来精神了,偏头看了眼刘赛兵,萧守唁心想都洗漱了,应该马上快要放过我们了吧!
时间就在萧守唁的期待当中度过,直到吹响了熄灯哨,刘赛兵将班级的灯光关掉,他们还没有解放,还在地上蹲着。
只是突然的失去了灯光,刘赛兵一个人又看管不过来,只能走动着,边走边说些教导的话语。
反正萧守唁是完全没有心思,听刘赛兵说什么。他只想快点起来,后来发展到,趁着黑暗的遮挡,刘赛兵不注意的时候换一只脚。
嘀嗒嘀嗒嘀嗒,班级的指针,在这寂静的夜晚,格外的吸引人的注意力,萧守唁不知道现在是几点,他听见在队列的最后面,有一名后来掉过来担任司机的新兵对刘赛兵说道。
“班长,我真的是实在受不了了,我有静脉曲张,我的腿抽筋了。”说完便听见砰的倒地声。
刘赛兵走过去,将他提溜起来,开口道:“起来,给我蹲好,”说完黑暗当中便传出一声手贴肉的声音。
听着这特别像巴掌声的萧守唁销售,邹了邹眉头,跪坐在地上,回头看了眼范来详。
范来详被刘赛兵提起来后,不到三分钟,砰,又是一声到底的声音,范来详砸到了床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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