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空中早就不见两人的身影，连音爆声都越来越远。“一千四零三。”朱升终于还是停了下来，跪坐在地面上直不起身来，粗重的喘息，伴随着咳嗽不绝于耳。
“咳咳咳”朱升已经感受到自己身体已经处在崩溃的边缘，这还是血肉同调将水分完全锁死在身体之内，否则之会更糟。“我还是高估了自己的身体，仅仅一分多钟而已，就已经到这个地步了吗。”朱升苦笑，笑着笑着不由又咳嗽起来，一丝丝鲜红还未来得及滴落，就被他体表的高温蒸发干净。
朱升解除了恶鬼状态后，一屁股坐在地上，有些哑然的看着自己造成的破坏。他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何完全没有顾虑到居民楼内的普通人，心中充满震撼，难道自己居然不声不响的干掉了这么多无辜平民？
是恶鬼状态！一定是它！在这种状态下完全没有同理心，只想着毁灭自己的对手。可现在找再多的理由也无法挽回被他间接杀死的人的性命。不，应该说是他亲手杀死这么多人。
朱升不敢再想，所谓的恶鬼救了一个完全不认识的人，而自己这个恶鬼却杀死了数百上千的平头老百姓？只是心中念头丛生，哪由的了他？心思急转直下，他的三观被自己造成的后果碾的稀碎，神智都接近崩溃，无法接受本该是来救人的自己居然亲手杀死这么多人。“
“嘎吱，嘎吱“脚步踩在碎片上的声音传来，朱升充耳不闻，眼神中疯狂之色更浓。“啪啪”林如烟在朱升耳边打了几个响指，Uw．nｓhｕ. 见他依旧没有反应，感到有些困惑。扭头看向战斗后的废墟，心中忽然明白了。
“喂喂，看这里看这里。”林如烟在原地蹦跳了几下，全身除了一副有些尘土外竟然没有任何损伤。只是朱升还呆在原地，鼻尖不住低落的鲜血也引不起他的注意。
“傻啦？你看看天上。”
“天上。。。。嗯？”朱升机械般的抬头，随后瞳孔猛然一缩。天空呈现死人皮肤版的铁青色，他脑中疾速搜寻以往的记忆。自己必然见过这一幕。
“我的能力啊，这都能忘。”林如烟也坐到了朱升旁边，将头靠在膝盖上不住的打量他。
朱升眼中又恢复了神采，猛地原地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幸亏是你，哈哈哈哈哈！”林如烟也没打断他，这个人现在就想自己以前一样天真，不过世界上总需要有这种人不是吗？都是冷血无情的坏蛋的话，也会给自己的目标增加不确定性呢。
身旁朱升笑声渐小，林如烟也终止自己的想法。
“你真强啊，好吧我承认我没办法送你走了，你爱去哪去哪吧。”朱升口中说着，神色上却显得轻松异常。
“嘻嘻，再努努力争取把我愉悦送走。”林如烟笑嘻嘻的看着朱升，似乎刚才的狂暴状态完全不是她一样。
朱升白了她一眼，搞不懂这人变成鬼后性情变化居然这么大，不过幸好是她，不然自己真的可能铸成大错。看着林如烟的眉眼，他心中逐渐萌生出如果眼前的她还活着的话该多好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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