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很郁闷。
眼看口袋越来越瘪,现金流快断球了。银杏原木店装修进样品,购置各种固定资产,己让他囊中羞涩。
居美家的租金,各种保证金让他一夜回到了解放前。欧阳表面镇定自若,内心却急的不得了。而且这话还没法儿对别人说,只能自己硬硬扛着。
马上又要交下期的房租。市场的房租是三个月一交,他这个店每月两万。三个月就是六刀钱。
要说也不算个啥,关键他的生意总不开单。一睁眼全是费用,员工工资得开吧?公司租的房养的两部车。还有七七八八成本,哪样能少?
每天睁开眼睛就是钱。最关键现在没有进项只有出项,坐吃山空。
有意向的顾客倒是不少,可没一个掏银子的。比如说苏姐倒是有钱,比如说老刘又准备装新房了。但这些都是遥遥无期,远水解不了近渴的。
家里倒是有些积蓄,但这话也不能跟老婆说呀。老婆那个人他最了解了,貔貅属相,要进账你随便。
你让她再往出倒,没门儿!
而且说了不但于事无补,极有可能破坏到家庭稳定和团结的局面。哦,你每天早出晚归,鬼影也见不着。然后你说你亏损了,还要从家里拿钱。
老婆能干吗?既然说也没用,于事无补,那还是不要说的好。
你和员工说,金姐,花晓。还有国泰,韩静。咱们公司遇到了困难,这个月的工资能不能不发,或者缓缓。
咱们同舟共济,共度时艰。要相信未来是美好的。人家听你的嘛?为啥要和你共度难关。干了活儿你就得给人家关晌。从古至今,天经地义。
再说了,店里俩美女已经快崩溃了。是他在这儿使劲儿的拽着撑着,你这么一讲,俩人还不得疯掉了。
给大奎,郜正和王涛几哥们儿说说?也不妥!平时吃吃喝喝可以,真要管他们勾兑一点银两,不敢保征。
万一让人回了,岂不鸡飞蛋打。
鸡也飞了蛋也打了。而且蛋青蛋黄撒了一地,弄的球糊抹茶的。
关键说出去丢人,今后在市场还怎么混?不成体统吗!唉,苍天啊大地啊!开开眼吧,让伙计开上一单。
如今,欧阳深刻的理解了。什么叫一分钱难倒英雄汉,什么叫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太精辟了。
欧阳啊欧阳,你尽可以装。
你可以装作胸有成竹,运筹帷幄。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可马上要交租子,还装的下去?那要真金白银的!
前几天,从王铎哥那里结回三万尾款。放在布袋里还没悟热呢,这不!把人家宋晓丽撞了。看病,包括给她的一下子去掉两刀,剩一刀够干啥。
钱啊!你咋经不住花噻?
欧阳越想越郁闷,真想找个地方哭一鼻子。正在这时,电话响了。
“我是一只小小鸟。我要飞得飞得高啊啊啊...”以前听到这铃声,欧阳感到无比的鼓舞,浑身充满了力量。
现如今,他怕听这铃声。铃声一响起,他就浑身筛糠打摆子。因为楼管小朱已经催了他N次,让他交租金。连日来没别的电话,全都是这厮的。
估计又是小朱这个崔命鬼。欧阳不假思索,果断的给他挂球了。
欧阳想,干吗呀!逼死人不偿命是不是!不就晚交两天租吗?谁还没有个沟沟坎坎,过不去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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