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的心情犹如过山车,紧张而又担忧,现在略微平复下来。
“老叔,您贵姓呀?”欧阳掏出一根儿烟递给了房东。“免贵姓张。”
房东接过烟,欧阳给他点着。
“给您添麻烦了!张叔。”
房东张叔看样子五十来岁,留着落腮胡子。他长的精壮而又敦厚,一看就是那种善良厚道的老实人。
张叔说,“没啥,人这一辈子七七八八的,谁还不遇到点儿事儿呢!老弟,不知你该怎么称呼?”
“欧阳,你就叫我欧阳吧!”
张叔:“欧阳啊。阴差阳错的,谁也不愿意摊上这事儿!不过看你这一上午忙前忙后的,累坏了吧!”
“我倒没什么,就是但愿小宋她没事儿就好。”欧阳真诚的说道。
张叔说,“是啊,晓丽是个苦命的女人,一个人带个孩子不容易。不过我也看出来了,你这个人挺仁义挺忠厚的。一定能把这个事处理好!”
房东介绍,欧阳知道了。
宋晓丽今年二十六岁,八年前和老公来省城打拼。老公是个厨师,她做过很多工作,饭店服务员,酒店迎宾…
后来在蓝月亮家具城做导购。小日子虽然不富裕,但也还过得去也算温馨。两年前她老公受人蛊惑,总想一夜暴富,跑到南方做起了传销。
他执迷不悟,鬼迷心窍。把个家和儿子丢给晓丽一个人,不管不顾...
为此两个人吵过打过,弄得鸡犬不宁的。后来就离了婚。她老公从此杳无音信,连孩子的生活费也不给。
宋晓丽一个人含辛茹苦的拉扯个孩子,日子过得很辛苦。如今每个人的生活压力都很大,两个人带个孩子都是紧巴巴的。何况宋晓丽孤身一人呢!举目无亲的弱女子了,相当的艰难!
张叔说的是摇头叹息,欧阳听的是心乱如麻。同情,怜悯和自责交织在一起。像个打翻的调料铺,酸甜苦辣咸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儿…他的心里很难受,很沉重也很内疚!
人人都抱怨自己的不幸,其实比你活的艰难的人多了去了。宋晓丽这种家庭,估计也没什么积蓄。
出了这档事儿,让她如何生活?
金姐打过来电话,说是晓丽的检查结果出来了。于是,欧阳和房东张叔掐灭烟头,快步朝着医院里走去。
来到神经外科,宋晓丽还在轮椅上坐着,王国泰和金姐守在旁边。
一个五十多岁梳着短发,戴着深度近视镜的女人。看到他们走进来,对着欧阳说道。“喂!你是家属吗?”
医生一口江浙味的普通话
欧阳急于想知道检查的结果,于是不可罝否地点了一下头。
“是这样的啊,你太太呢...”
“太太,?您可能搞错了。我们可不是两口子!”欧阳忙着解释道。
“不是夫妻,那你们?”医生挂着胸牌儿,神经外科主任赵桂芳。
“家人!”欧阳想了想回答道。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