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月过去了。
他每日依然以砍柴为掩饰,没有办法。他要是留在翼王府,秦天都不会放过他,他溜出来了,以秦天都这样的政客心理也不会放过他。他是秦老太君指定的翼王接班人,在齐国的政治上就有利用的价值。对于秦天都来讲,最好就是将他杀之。以除后患。
流云、西风,冷月,
荒野、峻岭、高山。
在这荒凉无人烟的白云深处,一间孤零零的茅屋坐落在山崖之下,屋内的床上躺着一个浑身是血的老人,这老人算是秦笑愚的邻居了。今日上山打猎不小心摔死了。秦笑愚独自一人坐在茅屋前一棵树下。他望着远处的群峰、流云,神色有点茫然。对于床上那句尸体此时他也懒得的搭理,老人是个孤寡老人,没有子女,一生清苦,可能此时的死也算是个解脱。但是这样的死法未免有点太悲惨。
老人是心肠极好的人,这一点秦笑愚刚到此处的时候就能感受的到。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秦笑愚不由得苦笑了一下。世界本来就是物质组成的,物竞天择适者生存。想活的好好的,不是看你的心地有多善良,而是要看你有多聪明,活着就得聪明的活着。就算你是嫉恶如仇,就算是个好心肠的人,你想做好事,你也得有这个本事,一个连自己都不能保护的人,有什么资格去心地善良他人呢。世上心地善良的人很多,但是你看有几个人活的好好的,一些农村的老太太有几个不善良,可是老的时候,孤苦无依,有点家底还好说,一点家底都没有的话,有几个人理她们,又有几个人不嫌弃他们。再看那些贪官,为富不仁之辈,他们有多坏不用说了吧,但是人家生前活的潇洒,死时也是风光。所以活着就得不停的想办法怎么样去更好的活着,而不是整天烧香去祈求那个虚无老天。祈求是没有用的,因为祈求就是乞求,乞求者,乞丐也,乞丐能活的好吗。自力更生才是王道。
蓦然间,他听到身后一阵草木的响动,一个浑身是血的白发老人出现在月光下,步履艰难,摇摇晃晃,朝自己走来。秦笑愚大吃一惊,此情此景此人一定是高深莫测之辈,有点惊恐害怕地问:“你,你…”
这位白发老人双目如冷电,警惕地打量着秦笑愚,也环视四周一眼,略略放下心来,目光收敛,嘶哑地对秦笑愚说:“快,快,快把我藏起来,后,后,后面有人追,追,追,…”老人话没说完,一个踉跄,翻跌在地上,显然他受了极严重的内伤,再无力站起来了。
秦笑愚可以肯定了这老人一定是个极其厉害之角色,虽然此时看起来像是个垂死之人,但是秦笑愚丝毫不怀疑,如果自己稍微不小心,一定会成为这老鬼的掌下之魂。一个被人追杀到如此地步的人,面对他自己可没有平时那种极高的生存几率啊。
没有丝毫犹豫,秦笑愚立马又发挥了他的演技天赋,他慌忙奔过去扶起白发老人,关心地问:“老爷爷,你受了伤吗?”
老人近乎发怒了:“快,快把我藏起来,你,你听到吗?”
秦笑愚打量四下一眼,除了自己的茅屋,几乎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将老人藏起来的,便说:“老爷爷,你躲到我家中好不好?”
“你家?”老人看了一下,“不行,那是引人注意的地方,藏不了人。”他指了指屋旁的二个大柴草堆,“将我藏到柴草里面去,快,不然来不及了。”
秦笑愚一下将他背起来,奔到柴草堆,白发老人心里却暗暗惊讶这小孩竟有这么好的体力。但从他奔走的动作看来,却又不像练过武功的孩子,这也难怪,秦笑愚这厮一个21世纪来的人,看了很多的电视剧,自然明白不能随便在高手面前露出无功,加上这厮最近开始练了浑天宝鉴这种超级超级超级顶尖的神功,浑天宝鉴有有一神奇的效果就是无相无色,如果你可以掩藏的话,即使对方是个大宗师无限接近半神,也看不出来的。
秦笑愚先将他放下,便搬动柴草,抱着他放进柴草中去,然后又用柴草将老人遮盖起来,问:“老老爷爷,这样行了吧?”
“行了!你离开,别叫人注意。”
秦笑愚刚刚离开柴草堆,转到树下,便听到远处有人声:“咦!这老魔跑去哪里了?”跟着又有人吼起来:“快!给我分头追,这老魔受了严重的内伤,又挨了师父两剑,谅他也跑不了多远。”
不久,秦笑愚又听到一阵脚步声,只见三条劲装大汉,手中提着白晃晃的刀和剑,朝自己奔来。秦笑愚一怔,狗日的,这三人自己可干不过啊,来时汹汹的,等下要不要将那个老鬼供出来呢。不供出来自己又可能被这帮人给砍了,供出来吗,那老鬼虽然身受重伤,但是明显是个深不可测的高人,万一人家一怒,自己可就玩完了,狗日的,咋早就这么倒霉啊。小心肝开始蹦跶着。
这时,其中一个面色焦黄的汉子已用目光打量着他了。他吩咐其他两个汉子到茅屋附近一带山崖,林子里搜索,自己却朝小孩子走来,喝问:“小少年,刚才有没有人来过这里?”
“没有。”秦笑愚摇摇头,爆你菊花的,求人还这么嚣张,像当年咱不认识路问路都是很客气很客气的。
“没有!你敢撒谎?老子一刀先劈了你。说!有没有人来过?”
“没有!”秦笑愚又是一句肯定的回答。狗日的,还敢威胁老子啊,你爷爷我最讨厌就是被人威胁。秦笑愚心里直接将眼前这家伙祖宗三代给问候了。如果诅咒有用的话,眼前这些人已经痛苦万分的死去十次了。
焦黄脸突然一个大巴掌掴过去,“啪”的一声,直打得秦笑愚翻倒在地,嘴也出血了。他凶恶地说:“你敢说没有?这地上的血迹是谁留下来的?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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