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小子也会这双飞燕?”
看着场上安宁使出的剑招,台下众人一脸震惊。
双飞燕看着简单,实际却很难,要想造就双飞燕,剑本身必须软,软剑本就难学,而且要把握力道与速度,不然剑身乱作一团又怎能像燕子一样飞舞,更是毫无攻击之力。
安宁用的是龙吟,龙吟剑身本就不软,他却用出了,只能说明他的速度是真的快,只有在高速抖动剑身的情况下,一柄硬剑才能如软剑一般形成虚影。
饶是不动如山的皇甫仁看到安宁的来剑都叫了一声“好”。
儒家讲求礼尚往来,既然安宁的剑已来,皇甫仁不还以剑,不是他这书生的风格。
礼尚往来,儒家思想。
皇甫仁起剑虽缓,但回剑却快,竟然是乳燕归巢?
只是用了一招乳燕归巢就直接挡下了安宁的龙蛇并起。
这样的精确计算,确实惊艳了全场。
“皇甫仁这招乳燕归巢厉害了”
“我似乎找到了对付双飞燕的方法了”
“安宁的双飞燕毕竟不是真正的双飞燕”
“年轻人的定性都这么好了吗?”
一出一进,皇甫仁的拔剑与归鞘恰到好处的挡下安宁的龙蛇并起。
安宁见此招不能奏效,遂长剑回转,自下而上一招倒刺,虽然招式出奇,不过还是被皇甫仁化解。
皇甫仁道:“宁兄这些剑招都很出奇,但是相要破解画地为牢却还不够。”
安宁道:“皇甫兄倒是实诚,皇甫兄的画地为牢确实厉害,在下确实还没有破解之法,既然这些奇招没有用,那安宁便要来真的了。”
皇甫仁微微一笑道:“好,皇甫仁领教了。”
安宁寻思,皇甫仁以不变应万变,虽然身体不动,但是脑力消耗必定极快,既然奇招不能有效,那只能高效的消耗皇甫仁的脑力,他心力交碎之际必然心神疏忽,那时候再一击奇招,必然奏效,注意打定,安宁便施展身法,一边高速移动一边剑招不断。
如此一柱香一过。
“看来安宁走了祁凌风的老路,想必会如祁凌风一样败下阵来了”
“不得不说,皇甫仁这招画地为牢委实难破”
“确实如此,要么功力比他高,以力破之,要么内息比他长,拖得他自己败下阵来,除此之外,我却没有任何办法”
“说得极是,观安宁也攻击一柱香的时间了,看来马上就要见分晓了。”
“说起来,我倒是希望安宁能赢,看皇甫仁的也太没劲了,乌龟一样,全无热血澎湃之感”
“甚是甚是”
安宁不知道自己进攻了多少次,不过安宁却没有出追风,这也是安宁的一个小心思,他一直不出追风,皇甫仁的防范之心必然会更重,而这也更加消耗他的心力,自己常年与野兽搏斗,内息本就比一般武者绵长,况且自打定主意消耗皇甫仁,安宁就一直控制内息,哪怕现在一柱香已过,安宁还没有任何疲态。
皇甫仁见安宁高速进攻一柱香的时间,手里出剑的速度丝毫不减,便知道安宁要么内力深厚内息绵长,要么控制得极好。
皇甫仁现在状态看起来没有什么,但是他自己知道,如果安宁再这样继续下去,不出半柱香的时间,自己必然因心力交瘁而疏于防范。安宁那时必然会破解自己这招。
想到此处,皇甫仁心有定论,他决心卖一个破绽,这样他才有机会。
安宁还是在不停的进攻,但是他明显感觉到皇甫仁的速度越来慢,难道皇甫仁已经体力不支?
不对,刚才明显还回得铿锵有力,这体力不支得有点快了些。如果是一般的对手或许发现不了这个现象,但是安宁对于气机太敏感了。想来是皇甫仁也发现了自己的气息绵长,恐拼不过自己,准备卖破绽,请自己入瓮。既然如此,那便来个虎口拔牙。
果不其然,十余招后,皇甫仁挥剑变慢,后背露出了一大块破绽。
“皇甫仁体力跟不上了?”
“这个破绽好大,安宁能把握住吗?”
“这会不会是个诱饵?”
“安宁这小子,别的不说,这内息把控的是真的好啊”
“皇甫仁隐藏的很不错,看安宁是否会中圈套了”
只见安宁已经递出了一剑,是那一剑,追风。
“终究还是出了这一招,可惜了。”
“安宁小子还是阅历太少,这招一出,必然会再次进入皇甫仁的节奏,那样一来,安宁必败”
结局真如众人所言吗?
便不是,既然安宁已经洞悉了一切,必然不会如此鲁莽的把自己送进下一个圈套。
安宁的剑只有一寸并要刺到皇甫仁的背心了,众人都以为安宁要破了皇甫仁的绝招。刚那些猜测皇甫仁暗设圈套的老前辈门都瞠目结舌,自己竟然猜错了?
只是事情的反转总在一瞬之间。
在安宁的剑即将刺到皇甫仁时,皇甫一个侧身躲过,随即一剑直接朝安宁刺去。
场下众人刚刚松了一口气,这一个反转又让他们屏住呼吸,这个反转太快了,而让他们更加意外的是,安宁似乎早已知道皇甫仁的意图。
皇甫仁卖破绽换来的一击,却被安宁轻松的挡掉。
皇甫仁眼睛露出了一丝奇异,他很惊讶自己如此用心的卖出这个破绽,竟然被安宁洞悉了?
是安宁真的洞悉了一切,还是恰巧,皇甫仁不得而知。
只是安宁既然破了自己这潜伏的一剑,那么接下来就不能用这一招了。
打到最后,还是得比拼内息吗?
安宁道:“皇甫兄,好计谋”
皇甫仁道:“宁兄,好眼力”
两人互相谦虚了一句,安宁又向皇甫仁递出一剑,此招平平无奇,皇甫仁有些奇怪,以安宁的打法不会无缘无故的递出这么一剑,只是这一剑似乎就真的这么直直的朝着皇甫仁刺去。
虽然皇甫仁不太理解安宁到底是何用意,但是他还是接下了这一剑。
后面的招式也是越来越普通,就像一个练剑的新手,刺,劈,撩,扫,一招招全是最基础的招式,并无任何不妥,只是当皇甫仁疑惑之时,一道强烈的枪意袭来。
枪意?
哪里来的?
就是这一个停顿,安宁的剑突破了皇甫仁的防御,直至皇甫仁的胸口,停在了离胸口一寸的地方。
此时的皇甫仁才反应过来,可以已经迟了。
皇甫仁一阵苦笑,在计谋上也输了一筹吗?
只是他更加想知道的是那浓烈的枪意何来?
是安宁吗?
他竟然还会枪?
而刚刚的枪意绝非是一个会枪之人就有的,必定是一个对枪有很深见地的人才能有如此浓烈的枪意。
“这?安宁竟赢了?”
“我只想知道那股枪意从何而来?”
“安宁这小子,我竟然看走眼了”
“果然,林炎鸿的徒弟,怎么可能那么废”
“前二了,不知安宁能不能夺魁”
场下众人以前还在非议安宁的运气好,现在却在议论他是否能夺魁,果然意外总是在我们身边。
安宁道:“皇甫兄,承让了”
皇甫仁道:“宁兄,佩服”
皇甫仁没有问安宁是如何做到的,只是道了声恭喜。
安宁缓慢的走下台,坐在休息区调息,刚才的一战对他的消耗极大,不停的施展身法,高速移动,战斗一结束,一阵疲乏袭来。
林中雁上台的路上经过安宁道:“好好看,好好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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