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来了哇!”正在院中摇头晃悠背书的小女孩看到韩临安,赶忙跑了过去。
“唉,小妹在背书呐,背的怎么样了?背给大哥听听。”韩临安一把抱起5岁的幼妹韩歆珉,捏捏她的鼻子,笑道。
幼妹韩歆珉刚刚出生时,父亲在外征战,就是自己这大哥整日抱着哄着,好让本就体弱的母亲休息。小妮子仨月时,整日不得消停,死活不愿待在春凳上,又哭又闹。只得人抱着,才消停,后来,可能是韩临安抱得次数最多,万万没想到被这货认了“床”,只有大哥抱,才会入睡。所以那段时间练功学文本就繁重,加晚上哄幼妹入睡,真是苦不堪言,好不容易幼妹长大了,能自个睡觉不用人哄。噩梦般的日子才算结束。
这些年来,妖患愈加频繁,父亲回家趟数逐次减少。在妹妹这,韩临安职责和父亲无异,时而疼爱时而严厉的大哥让幼妹“欲罢不能”。
“早背会了,呐呐,我背给大哥听啊!子不学,非所宜。幼不学,老何为。玉不琢,不成...不成不成,呃”妮子见忘词,顿时脸蛋变得红扑扑地,忙地把脸扑进大哥的胸口,深怕大哥训自己。
“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义。读书敷衍搪塞怎能行?赶紧去认真背诵,明儿夫子要考,若不过,可要挨板子啦。
韩歆月从震惊中缓过神来,揉了揉额头进走府内,却看到这一幕。从小学习聪慧的她,对读书一事异常认真,因此对待妹妹的学习也是异常关心。因此没好气道地训斥道。
幼妹听到姐姐如此言语哪能接受?心里委屈极了。心想自己明明很用功了,今天一整日都在读书背诵,只是看到大哥,想要炫耀自己的成绩,哪成想不但出丑,还被姐姐训斥不用功。越想越委屈,两只小手揪紧大哥衣襟把头埋进大哥怀里,忍不住小声抽泣了起来。
韩临安前世的妹妹也是如此粘着自己每当受委屈便跑到自个儿怀里埋头痛哭,一时感到不免心疼,温柔地摸着幼妹的大头细声道:
“你姐说得对,下来赶紧去读书,等明儿通过了,大哥给你买糖画吃,乖,不哭。”
“嗯,大哥,还是你好。“说话一抽一抽的,擦了擦留在大哥衣襟上的鼻涕,摸了摸眼泪,”说好了,明天通过。就给我买糖画哦!”说完别过头朝着姐姐做了个鬼脸。
韩临安看到这副模样,忍俊不禁。刚放下幼妹,想去换身衣服时,却被母亲的侍女小婵叫住。
“婵儿给少爷请安,夫人叫您去大堂见她,她在哪儿等您呢。”
韩临安转头一看,一身穿清紫色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的约莫十五六岁的女孩给自己作礼请安,赶忙扶住。
“知道了,我这就去,用不着行礼,”说罢,便朝着大堂走去。
“孩儿给娘请安,昨日所为,实辱韩家之名。请娘惩戒!”
一进大堂,韩临安一应声而跪,看着坐在主座上,衣着朴素,面容憔悴的义母泪水迷了眼睛,知道昨日的行为又让这位女人担心了。即便昔日韩临安有着种种劣迹,却依旧疼爱的义母,自己岂能不为之动容内疚?
“起来吧”声音文雅略带嘶哑,持家多年的李婉怡,身体孱弱,再加上近日孩子闯祸,青丝中有徒增了几缕白发。
“孩儿有愧,还请娘惩戒”韩临安跪地不起。
李婉怡见此,声音严厉了几分,呵斥道:
“既如此,为娘不得不持家法了,往日,知你遇挫,再如何顽劣放浪,亦可谅解,但为娘不知,此些许宽容,不仅未能阻你回头,且愈加放肆,昨日竟尾随当今公主这等粗鄙之事!幸公主念你父亲为国有功,才未过多追究。不然后果堪能如此?咳咳!”
“母亲!勿要伤了身子!这药茶是孩儿去丹房专心挑选的愈身茶,请您品尝。”韩歆月端着药茶,走到咳嗽不止的李婉怡身旁,给母亲提过药茶后,轻声说道“身边大哥经牢狱一日,已悔改。适才又同孩儿承诺,以后专心修道练武!就放过大哥这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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