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俯下身,用带着白色手套的手在这名女性死者的身上摸去,身体还没有呈现僵硬但却已是冰凉。
“知道死者叫什么了吗?”
“死者马丽丽,女,27岁,身高目测在165厘米左右,户口本上显示未婚,但现在还不能确定她有没有男朋友。”
我一边听着死者的基本信息,一遍探查着她的死亡原因。“心脏被击穿,一击毙命,从伤口的贯穿伤来看,凶手一定是一个强壮的人。”
“强壮的男人吗?”他说完之后显然是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我并不介意他说了什么,相比有些人我更喜欢直来直去的提问。“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我不能确认他是否是男是女。”可能是我耐心的解释让他看上去不那么窘迫。死者身上再无价值之后,径直的走向被害人的房间。走到门口去看郝祥和期间他有意避开了能与被害人重叠的脚印,走路的之势也变得怪异起来。
“从生理学上讲一个人的走路之势是不会随意更改的,165的身高她的步伐落脚都是有一定的逻辑可以计算出来的,我走路奇怪是避开了她所有可能落脚的地方。”
“只要贴着门走就好了。我们的鞋印在专家的面前会被轻易的区分的,所以没有必要那么小心。”
我也不看听到这话后的郝祥和是个什么表情,就走进了房间。“留给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不要去做一些多余的事情。在有限的时间里搜寻尽可能多的线索,这对快速破案起着决定性的因素。”
房间里很整洁,简直可以说是一尘不染,这大大出乎了我的意外。我努力翻寻着线索,争取不落下一处。我摸着找寻出来的一个化验单放在手里。“她怀孕了。”
“什么?”郝祥和显然被我的话惊到了,连忙跑过来看我手里的医院化验单,这个化验单是我在她包包里的夹层翻到的,她应该是怕人看到故意藏起来的,所以郝祥和在翻包的时候才漏掉了。
“好了,我想我们应该去到一楼见见凶手了。”
“你知道凶手了吗?”郝祥和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我。“现在还不能说,等到了下面才能下结论。”临走时,我们扯下白色的被单盖在了死者身上,随后从楼梯下到一楼。
此时的一楼大厅里聚集了十几号人,男女老少都有,坐在那里议论纷纷。我不太擅长这种解释工作,就把解释的事情推给郝祥和去做,而我则是观察在场的所有人的一举一动。
牵一发而动全身,此时的凶手就在这些人里面,表面极力的想要镇定下来,越是这个时候越是不能紧张出错,不然很容易就会露馅,我的目光在这些人的脸上不断穿梭。最终在一个人的脸上停了下来,嘴角露出满意的微笑。
“看来离结案只有一小步了。”
此时郝祥和也做完了解释向我走了过来,可能是注意到了我的微笑,快跑着向我走过来。“是看出来什么了吗?”
“看来马上就能结案了,我也能早些回去睡个好觉了。”
“你知道谁是凶手了吗?”我诡异一笑,眼神示意他看向人群中的一个妇人。
“那个妇人吗?”他压低声音有些不敢相信的问我。我又笑了笑摇了摇头。“你在好好看看那个人,有什么不一样。”
郝祥和被我的话一时间搞得有些发懵,又来回扫视了几眼,还是未能看出有什么不一样。我只得无奈的对他摇了摇头,然后凑近他的耳朵小声的说。“那么明显,你没有看出来吗?他是个男人。”
“男人?”他惊愕的差点叫了出来,好在他极力的控制下只是音量提高了一点,并未引起周围人的注意。随后又别过头上下打量了起来,这次他看的尤为仔细。
“男扮女装虽然可以给人女性的视觉感,但男性的特征是很难彻底被掩藏,比如第一特征:喉结。因雄性激素作用,男性的喉结会比女性喉结突出,因此,看喉结辨别男扮女装的准确率接近于100%。女性喉结比较突出的情况下,一般都是因为太瘦了。那妇人的体格不可能有喉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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