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自己所经历的最离谱的一个故事了,有点长,希望大家安心看完。
事情是这样的:
在05-06年的时候,我在读第一个小学一年级。
那个时候我们那里有一种病,叫做“做良”,是每个人一生都会得一次的,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病,反正会病得挺厉害的。
我小时候呢,身体不是很好,人总病,特别是个肺,就是这次留下的大病根。
那是春季的一个时候,流感比较旺盛,时间应该是星期天的一个下午2点多。
我好不容易写完了作业,出去玩,结果没跑几步,小伙伴就说我流鼻血了,我就赶紧回家找妈妈。
妈妈看到我流鼻血就很担心,就用纸给我塞着,但是止不住。再就是我马上高烧,人就非常难受。
妈妈就心急如焚打电话把我爸爸叫了回来。
我爸爸看到这么严重,二话不说,借了辆车就把我往县城医院送,镇医院都不去了。
在去的路上,因为比较远,差不多要1个钟头,我的情况越发糟糕,体温表显示已经烧到了39.5°C,面色惨白,嘴中开始吐血。
我奶奶吓坏了,担心去晚了人在路上没了,只能不断催促我爸开快点。
我家里人火急火燎地把我送到了县人民医院。
当时流感,医院人多,房里已经睡不下了,我得到了一张走廊的铺位。
我当时烧得厉害,但还是喊冷,然后就是脑袋痛得厉害,最后就是吐血,几口下去就有半饭碗。
医院看到这么严重的病人也是表示相当重视。直接有县人民医院最强的一伙儿老医生过来给我看,他们先是给我打了几针降烧的屁股针,然后把脉的把脉,看喉咙的看喉咙。
他们最后得出的结论是:治不了,叫回家吧!
我奶奶当时就哭了,孙子才这么小,医院就叫回家,求医生治。
医生说:“你们送慢了,现在是做良+急性肺炎,做良要他发高烧,急性肺炎要他降烧,我们确实治不了,要是早上一个钟都不一样,还能试试。”
在我爸爸当场作出决定,上南昌,既然县城救不了,那就去南昌!无论活不活得成,赌一把!
他赌对了,我活下来了!
我爸出门就包了一辆的士,直接就说去南昌。
师傅看到我这样,才是不含糊,一路超车绝尘而去。
路上遇到交警,了解情况后,交警开路,以最快的速度赶往南昌。
据妈妈回忆,我们一共去了南昌16家医院,在第二次求到南昌最屌的肺科医院时,他们决定给我试一试。
在路上我仰着头,血是没吐了,但是总想睡过去,太痛苦了,最后是那家医院推出小白车来时,我才彻底昏睡了过去。
梦就是从这开始的。
一开始我是无意识的状态,走在一条很长很长的一个方形金属通道里,四个角都是斜口处理,一段有一个灯,很安静,前面一片白光什么都不清,好像前面有个人,就这么跟着走着。
当时人脑袋不痛了,什么不舒服的感觉都没有了,就是这么无意识地走着。
当时就是平静,非常平静,平静过头了,什么对我都无关紧要,包括我。
不知道走了多久,前面的人好像在后半段就没了,我走到头了。
我不知道我在哪里,这是一个朦胧且非常广阔的空间,背景是一种带着淡粉的米黄色,空中是一个个分开方框,里面是我的一个个记忆片段。
我当时还是无意识状态,也没有身体,能自由的升挪旋转,就这么平静地看着人生幻灯片。
我看到了我小时候,我看到了我读书,我看到了我睡懒觉,我看到了我在学校打玻璃珠……我都是以旁观者的身份在看着我在那经历着这一切。
我还是很平静,没有任何主动意识。
然后我进入到了一个记忆很深的画面之中,看到我在小学大树下和小伙伴打珠子,站在远处,以旁观者的视角,静静地从下午的样子看到了黄昏。
我们小学离我家是很近的。我们村是一条直线,小学就在我家过去几个房子的距离,然后上个坡就是,右边是学校,左边那个时候还是空地,有颗大樟树。
我看到我妈妈边喊“我”回家吃饭,“我”跟妈妈像我一样亲密了一下,就跑回去了。
我当时发现自己有了感觉。
我就上去哭着喊着抱住了妈妈,希望她看看我,不要走。但是我发现自己挡不住她一丝一毫的动作,彷佛我不存在一样。
下完了坡,我看到我所认识的小孩和邻居都站在家门口,腿没有迈出大门半步,但是上半身却伸出地很夸张。他们笑嘻嘻地打招呼,拿出了各种各样对我来说,相当有吸引力的东西,希望我过去玩。
凡是能看见我的人家都是这样,我家没有,我能看见。
我当时就想冲向下完坡马路过来一点点的美珍母母家,刚冲过去一点点,我发现我被“妈妈”抓住了,她叫我赶紧回家吃饭。
我被制止的一瞬间,美珍母母她们就全都变了,不止是她们,所有的站在大门口的人,都变成了像厉鬼一样,不可描述的东西,他们疯狂想冲出来把我拉进去,但是我站在马路上根本够不着。
我有种庆幸,我回头看了眼妈妈,她对我笑了一下,然后我飞快地跑回家了。
到了客厅,奶奶说我回来了,准备吃饭。
爸爸和爷爷已经坐在客厅的饭桌旁了,妈妈也进来去厨房和奶奶端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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