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翌日。
清晨时分,一辆老旧得掉漆的银色面包车慢悠悠停下,就停在京华一中附近那个候车亭对面的转角处。
这面包车的车窗全部贴上黑胶,在外面是看不到里面的。这品相破旧的车子就像是一头老去的野狼,无声无色地隐匿在旁,梳理着凌乱的绒毛,寂静的等待着猎物出现……
“啊……呼呼…”
车内有五人,坐在驾驶座的是一个瘦小的家伙,他双手无力地搭在方向盘上,顶着双黑眼圈眼睛像是没能睁开似的,满是疲惫不堪的打着哈欠……
“啪!!!”
旁边忽然扇来一巴掌,着实地狠狠扇在那瘦子头上。猛然脑袋生痛,让那瘦子“哎呦”一声,下意识的往旁边缩了缩。
“臭小子,早跟你说今天有活干,让你昨晚别他妈熬夜看片的,你小子就是不听,给老子打起精神来,否则老子先把你给拆了!”副驾驶座上,一名满面凶悍的刀疤男厉声喝斥。
那瘦子脖子一缩,很委屈的砸着嘴巴道:“马哥,你昨晚还不是去红灯区玩到半夜嘛……”
“哈哈哈!”顿时,车厢里另外三名男人也嘻嘻哈哈的笑了起来。
“混小子,大哥说话你也敢顶嘴,信不信我撕了你嘴皮!”那马哥老面拉不下去,抽脚往身边的瘦子身上踹了踹。
车厢后面一个体型略胖的家伙这时也插话进来,“马哥,我们的任务真的只是把个高中生揍进医院就行?”这样说着,他把手中的棒球棍扛到肩膀上。
仔细看,车厢里另外两人,一个长着驴子脸,他手中有的戴着指虎,还有个留着光头,正在那把玩着一根铁管。车里还堆着不少可以用来伤人的钝器,甚至还有板凳、砖块这类取材方便作案凶悍的神兵利器,这伙人显然以暴力解决问题的专业户。
马哥没有回头点头,笑道:“对,许老板就是这样和我约定的。”
“那许老板是不是太过小题大做了,居然叫咱们来对付一个高中生!妈的,前些日子咱们哥几个去搞强·拆,就咱五个,生生放倒二十多号人,咱们还不带伤!那许老板到底知不知道我们在道上混的厉害啊?”车厢里一个驴子脸的家伙充满不屑的冷喝。
“嘘,别他妈出声。”这时那带头的马哥在了个禁声的手势,车里稍微安静下来。
“看。”
马哥眼睛紧紧盯着道路对面,指着那停下的公交车。公交车后面敞开后,秦骆正和几名学生从车上下来。
“你们几个猪脑袋的,给我看清楚,那穿白色T恤的就是我们的目标。”马哥指着向京华一中走去的秦骆细声说道。其实他即使说的大声点,远在道路对面的秦骆也不可能听得到。
“切,一个毛头小子而已啊,费劲……”驾驶座那瘦子懒洋洋的趴在方向盘上,继续打着哈欠。
马哥举手又往他头上狠扇,怒喝道:“**有种就去把他撂倒,少在这耍嘴皮!”
那瘦子被扇得脖子一缩,他满脸委屈却没有下车,他可困着呢,有时间他还不如回家多睡会。车厢里那玩着铁管的光头倒是性子火爆,他以铁管敲敲胸膛的肌肉,说着“算了,我去把那小子干掉,直接了当拿钱回去哈皮!”然后就要推门下车。
“给我回来!”
马哥转身伸手狠狠揪住那光头的衣服,将他拉住,怒喝道:“**脑残了是吧,这里是京华一中附近,我们在这里把人给揍进医院,要是吓坏了那些父母当官的孩子怎么办,人家爹妈放下几句话,我们哥几个就得蹲大牢去,你明不明白!而且许老板也说了,不准在大庭广众之下动手,这事也不能做得太过张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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