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勒斯连忙稳定了一下情绪:“社长,真得很抱歉,之前在通讯被严密封锁的地方拓展业务……”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坐下吧,待会儿再跟我说说详情。”巴尔古夫闻言楞了下,似乎觉得语气过重,没有再说什么,招手让塞勒斯坐下开会。
灰袍法师环视了一下:红袍以列加不在,表兄大概是去找寻自己了;黑袍强恩点头招呼,不以为意——展业一哥自己出去一次的时间比塞勒斯长多了;地精宾利在搞怪地冲他挤眉弄眼,它很高兴塞勒斯安全回来了;其他人到齐。
于是他走到地精法师边上坐下开会,私底下给红袍以列加发了条魔法简讯报平安。
“强恩,说你呢。你跟我说说看,安格玛巫王的那笔三万的款子,该怎么解决?”放过了塞勒斯,巴尔古夫社长可没打算放过黑袍强恩,套在重甲里的手指敲得桌子直震:“你来解决!”
“老哥们儿你逗我,借款合同上不是有免责条款吗:战争是不可控因素——安格玛巫王陛下是光荣战死,免责!”黑袍强恩淡定从容,一点儿也不心虚。
别看巴尔古夫社长平时候最没个正行,大家都是一口一个老哥们儿的叫他。社长大人板起脸来,还是极威严、极为有气场的。尤其是九级高加索战斗法师身穿整套厚重的板甲,发起火来不比暴怒的犀牛弱多少。
巴尔古夫社长也是老资格的销售人员了,怎么可能三言两语就被堵住话头。他还是全公司说一不二的社长,指着黑袍强恩,就下了死任务:“还是你来解决!”
“那么去找黑暗魔君索伦好了,公司的款子都给他的半兽人军队用了。我调查了:那只半巫妖还没死透,还剩了点残破的灵魂,跑到公会城来躲起来了。现在他就在中心城区,老哥们儿你找他去。对,我给你前面带路!”黑袍强恩应对自如,话里开始挖坑。
“黑暗魔君索伦,好,找他!狗曰的,关了他的店……嗯,中心城区,你带什么路?”高加索人话不多,巴尔古夫社长当即准备采取行动,然后才觉得黑袍强恩的话里一股子的捉弄味。
“给老哥们带路,去找铁金库要人去!”黑袍强恩老神在在,他就不信那么大个坑巴尔古夫敢跳:砸场子不看对象,铁金库的门店你也敢去关?
“等等——他是铁金库的殖民部,在中土扶植起来的傀儡代理人?”巴尔古夫社长皱眉,随即愕然。
“不愧是我强恩大哥,社会啊!大佬就是大佬。”知道前因后果的塞勒斯在心里赞叹到。
安格玛巫王这事儿只能不了了之。后面的小组会议里,巴尔古夫社长决口不再提此事,只有一句:“扣工资,你这笔业务的提成没了,退回上交!”黑袍强恩对此毫不在意,顺势下坡。
安格玛巫王总计借款三十六万,到手只有三十二万——至少一万两千金币实打实地落进了黑袍法师的腰包,剩下的部分还不知道黑袍强恩是和哪些公司的金融经纪人一起分了呢。五百加隆公司发的那点儿钱、三万款子的一个点提成,w.ksh.c 才三百个金加隆,简直就不值一提。
“说吧,什么情况,怎么也不跟公司汇报下就失联了?”小组会后,社长大人留下了塞勒斯单独问询。
做出回应前,塞勒斯强迫自己思考了一会儿:一个决定或者举动,会带来多少短期利益和长期收益,又有什么负面影响,会牵连哪些方面。这样考虑看待问题的方式,会体现于一个人的言谈举止,直接决定一个人行为动机。
灰袍法师还不太习惯这样的思考方式,但是他在适应和学习。
“社长,你帮我看看,这单业务公司能做么。”做出了决定,塞勒斯从法师袍里掏出了一叠羊皮纸。
“这是……”巴尔古夫社长摸着下巴,仔细查看着羊皮纸的内容,越看表情越严肃。
“公司只做信用借款,不做搭桥贷款。”他说。
塞勒斯怀疑这笔一千万金加隆的大单内藏猫腻。他本来希望从经验丰富的巴尔古夫社长这里,获得点提示。结果社长大人除了直接否定,便一声不吭,让塞勒斯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没收集到。
“对了,这单业务你从哪儿谈来的?”巴尔古夫社长突然琢磨出味儿来:眼前的年轻法师可是一个半月前才到公司,转正了也还是新人一个、还得多学习行规,哪来的那么大的能量,突如其来的就搞到了一千万金额的大单,除非看走眼了——这小子潜伏得够深的,还有这种关系和背景!
“哪来的单子?”巴尔古夫社长是真得感到好奇了。
“出去‘拓展业务’来的。”塞勒斯条件反射般地又开始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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