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太守府到了晚上怎么感觉路都不一样了,我记得茅厕是这边吧。”杨峰捂着肚子在回廊间来回徘徊着。
这时他看见离自己不远的拐角处出现了一个提着灯笼的人,仔细一瞧他看见了正在巡夜的家丁,杨峰小跑过去问道:“这位小哥,茅厕在哪边啊?”
“杨公子,茅厕在那边!”家丁拱手作揖,用手指着一处门洞说道。
“谢谢啊。”杨峰一溜烟的朝着家丁指着那个方向跑去。
“您小心点,门洞……”家丁喊道,刚说到门洞时只听见“啊”的一声杨峰跌倒在地,双手重重的拍在地上,是摔了一个与地面零距离接触,“门槛高。”家丁补充道。
“咳。”杨峰抬头咳嗽了一下,好像是在吐槽家丁为什么不说快点。
皓月当空,繁星耀目,一些美丽的夜来香在太守府争先内绽放,沐浴在月光中,生怕天空中的某片乌云会遮盖这漆黑中的唯一最近的希望,在花丛的角落有一个简陋的木屋一个红色的身影从中走出,在月光的衬托下更似在黑夜中的一团烈火,这人不别人真是杨峰。
在如厕完毕后杨峰本想原路返回,但是现在他又迷失了方向,他决定转一转,或许可以找到自己所在的房间,或许也可以遇到家丁问路,也不知过了多久,跟令他没想到的是没有碰到一个人,杨峰转回了他如厕的地方,杨峰有些累了,坐在回廊的栏杆上准备休息一下。
“这个可恶的老头,我怎样有这样的爹,混蛋……”杨峰隐约听见了有什么人气愤的说着话,随后他朝着这个声音的源头走去,随着走进听见的不只是不堪入耳骂词也有频率很高的打击声,在穿过一个门洞后,杨峰看见了在晚宴间离席的马可。
一块块被打烂的木头瘫在一片木屑之中,而此时只剩下一个木桩还是站立未断的,但是裂痕已经充斥着整个圆柱的身躯,只要在来一击就感觉会爆裂四溅,马可正要给这可怜的木桩来上一记重拳时,杨峰抓住他的手说道:“你在干什么?”
“练功!”马可甩开杨峰的手说道。
“你这不是练功是在发疯。”杨峰说道。
“你不要管了。”马可不耐烦的说道。
“我知道我没权利过问为什会这么生气,但是你今天的态度非常不好,毕竟那是你的父亲。”杨峰带着些许说教的语气说道。
“父亲,这两个字他根本就不配。”马可依然有些气愤的说道。
“你在说什么?”杨峰也露出生气表情。
“那个老东西。”马可说道。
“你。”杨峰用手指了他一下,随后又赶忙落下,有恢复平静的说道,“家人有什么化不开的仇怨啊,冷静点吧。”
“那我跟你讲讲你就知道了。”马可说道。
“这毕竟是你们的家事,我就不听了吧。”杨峰推脱道。
“杨大哥,你帮我练功,是我的恩人,我认为你有权利知道这些事情,当你听完后就不会觉得我说的话过了。”马可说道。
“这……”杨峰有些迟疑,这时马可将杨峰拉到一段台阶做了下来,接着马可对着杨峰开口讲述着一些马家和九阳的往事。
大约在八年前九阳出现了大旱,田里的作物,都将因干旱颗粒无收时,出现了一个黑袍女人带着一个蓝发的小女孩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降下一场大雨滋润了即将旱死的庄稼,九阳的百姓得知后都想感谢她们,而黑袍女不知去向,只剩下了蓝发小女孩,众人询问她黑袍女去向时,只是回答不知道,而小女孩留在了九阳。
自从她来了以后整个郡及周围的县镇村风雨逐渐好了起来。逐渐富足,跟在山里也有一定关系,战火没有蔓延这里,因此也吸引了很多外地商人,而小女孩也被尊为圣女,定期会进行求雨祭祀,后来被马坤收为义女,这时马可也降于世上,喜得儿女让太守感到非常欣慰。
就这样在太平中过四年,马坤的二弟也出生在了世上,可能是还想要个女儿,在一年后,马可的母亲又诞下一子,依然不是女娃,不过这次马可的母亲却在生产后去世了,而他父亲将接生的产婆给处死了,说是接生时出现了问题,没有处理好酿成的悲剧。
从那之后马坤的性情大变,开始大肆实施九阳五刑,而且对待儿子的态度变得非常严苛,对第三子更是漠不关心,而且祭祀也禁止了,整个郡处于一种高压状态,女孩也像被囚禁一样禁止走出太守府,后来更加变本加厉,软禁在一个房子里,就这样过了一年,直到今天杨峰等人的出现。
“这样吗,那你知道为什么你父亲会变成这样子吗?”杨峰问道。
“我怎么知道。”马可说道。
“是不是因为对你母亲的思念,才导致了这反常的行为和性格呢?”杨峰说道。
“要真是这样的话,娘知道非得起活了不可。”马可接道。
“呵,那个马可,在晚饭的时候你好像非常不满他把你姐姐关起来呀?”杨峰尴尬的笑了一声接着说道。
“姐姐从小就很疼我,就算不是亲的,但我觉得她比亲的还亲的姐姐。”马可抽噎了一下又小声的说着,“老家伙也是不就是想去找只狗吗,死活也让,既然不让那就派人去找啊。”
“马可你在说什么,什么老家伙,怎么又说这样的话。”杨峰训斥道。
马可坐在那里僵住了好像被杨峰的话镇住了一样,之后他站起来跪在杨峰面前含泪说道:“杨大哥,你帮了我练功,没有报答你,现在麻烦你另一件事很不好意思,但是现在能帮姐姐的只有你了,求求你了。”
杨峰背着突如其来动作和话语打了个措手不及,他起身将马可搀扶起来,但是他好像是粘在了地上,纹丝不动,于是劝解道:“马可,有什么话起来说,你这是干什么。”
“杨大哥求你答应吧,我愿做一切能做的事情,来报答你,一年了,我不想在看着姐姐在伤心下去了。”马可泣不成声的说道。
“你先起来呀。”杨峰有些着急的说道。
“你不答应,我就不起来。”马可说着把头往地面深深的沉下去,要给杨峰磕头。
杨峰赶紧拦住他说道:“我答应你了,你快起来吧!”
马可抬头擦了擦泪水站起来说道:“谢谢。”
“你需要我做什么,只要我能做到。”杨峰说道。
“杨大哥,我姐姐的一直想要一直跟着她的那只小白狗。”
“一只小白狗?那是什么稀有品种吗能让你姐姐伤心一年。”杨峰疑惑的说着。
“这个我也说不清楚,你跟我来吧,姐姐会告诉你的。”马可说完领着杨峰离开这片狼藉之地,而唯一坚挺的的木桩似乎长叹一口气,庆幸自己存活下来。
马可带着杨峰经过层层回廊,约过半炷香的功夫,来到一处杂草丛生的石屋,从窗户隐约有灯光闪烁以及哭泣声,第一眼给人的感觉很是简陋,虽然有月光照明但毕竟是在晚上,但也只能模糊看到小屋轮廓,不过可以知道的是这是一个长时间没人打理饱经风雨的地方。
马可蹲在墙角的一片约有三尺之高的草丛前,他将手伸进里面,手臂一直在来回摆动,似乎是在摸什么,突然他停止了活动开始往回抽,一个梯子从草丛中显现,随后将梯子竖起,搭在房檐上,对着杨峰说:“杨大哥你先上去吧。”
“咱们这是要上房啊,门进不去从外头可以直接沟通啊,我看这窗户很脆弱一砸就碎。”
“别看这个房子这样,其实他隔音很好,想让里面的人听见就得说大声点,但那会让别人听见的,这个窗户和整个屋子他用什么力量给封住了,应该就是寰力。”马可解释道。
杨峰走到窗户前他狠狠的朝上面来了一拳,但是纹丝未动,收拳说道:“看来是这样的。”
“刚才我也来试过了也是这样,不然姐姐就可以出来了。”马可说道。
“这钥匙你知道在哪吗?”杨峰接着问道。
“钥匙在那老……老头子的手上,只有吃饭的时候才会交给送饭的人,之前去偷过但是没成功,现在只有自己知道钥匙在哪。”马可说道。
“那上房能干什么?”杨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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