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因为我不是在主动思考，而是在把我脑海中本来就存在东西说出来吧。”
无色雾气回答道。
“你是谁，你为什么叫我哥哥？”
“我也不知道我自己是谁，我可能是十分矛盾复杂的存在。作为一种纯粹的情绪能量，我没有自己的思想，但是我又能思考，还有着自己的记忆。”
殷郁猜测到，可能是之前五毒王在制造红雾的时候，把女孩的记忆融入到了血雾里，因为如果没有这份记忆的话，红雾的复仇力量便没有任何的支撑。
而自己在净化了红雾的怨恨情绪之后，却不知为什么把记忆给留存了下来。
这份记忆融入到了无主的情绪本源，二者产生了奇妙的反应，造就了这样一种存在。
“哦，原来我是这样产生的哇！”
无色雾气惊叹道。
“你是不是随时随地都能知道我在想什么？”殷郁感到不太妙，这是一种隐私被窥探的感觉。
“也不是了啦，只有我在碰触到你的大脑时，才能知道的啦。”
无色雾气思想波动轻松欢快，与殷郁形成鲜明的对比。
“你为什么叫我哥哥？”
殷郁感到这种交流方式有点好处，只要脑子轻轻一转，就能让对方知道你要说什么，他实在是感觉到动嘴皮子很累。
“因为我知道到咱们俩是亲人啊，哥哥，咱们都好可怜啊！咱们俩算得上是相依为命了。”
“那岂不是，我的所有事情你都知道？”殷郁感觉到自己的底裤都被人扒个底儿朝天了。
“嘻嘻，那当然了。甚至就连你不知道的我都知道哦。”
“那你想必也知道你是如何变成现在这个模样的。”
殷郁冷冷的想道。
“我还要感谢你呢，哥哥，披着那样一层皮实在是太累了，那层皮就像寄生虫一样缠在我身上，不过哥哥，我发现你身上也有一层这样的皮呢。而且你的皮是好像蓝色的呢。”
对于对方说的话，殷郁丝毫不为所动，他倒感觉自己身后这层蓝色的皮挺好。
“你别叫我哥哥，咱俩根本没有血缘关系，既然你有自己完全的思想，我还给你自由，你走吧。”
殷郁实在是太不喜欢这种感觉了，自己的一举一动完全处于对方的监视之下，这让他这个习惯独来独往的人，感到有点排斥，还感到自己的空间，有点吵闹。
“我的力量那么微弱，外面的世界太危险，我不去。”
这倒有点独属于小孩子的倔强。
殷郁想了一下，倒也是。
不过就这样在自己身体里安了一个监视器，还是让他极为难受。
“好了啦，我大不了离你脑子远点不就行了。”
无色雾气安慰道。
也许就是冥冥中天注定，殷郁之前净化红雾的时候，就有着一种连自己也意识不到的目的。
就像是自家大白菜被猪拱了的感觉，他不想让那份怨恨残留在小女孩的记忆中分毫。
也许前几天对红蛇的那一句戏谑他自己都当了真。
因此，他使劲地想净化红雾，但没想到这份记忆还是残留了下来。
不过幸运的是，因为情绪本源的原因，无色雾气本身并没有什么情绪变化，而且自己还因祸得福的得到了一个妹妹。
不过这些都是殷郁的表层意识所意识不到的。
这些都是潜意识作用的结果。
“那么，你有名字吗？”
“我叫殷晴晴。”
“殷晴晴……谁给你起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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