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法确定。但电话里的声音就是他,这一点我很确定。而且很正常,能够清晰的和我交流,这是否就证明了他当时还活着?”李彦皱起眉头,显得有些困惑。
田牧点点头表示认同,然后继续:“第三点,你提到当时你们在酒店聚餐,大家都喝了不少酒。那么朱浩文他当时的状态怎么样?他是否可能是酒醉造成了意外?”
李彦沉默了一下,然后答道:“浩文的酒量是我们中最好的,吃饭时他确实喝了不少,但当我找他的时候,他并没有显得醉醺醺的。”
田牧将烟头摁进了烟灰缸,说:“最后,朱浩文的房间在你的隔壁。但是你能确定他跳楼的地方就是他的房间吗?”
李彦想了想:“事发后,警方进行了勘察,他们说跳楼的地方与他的房间位置对应。而且死因是全身骨折,内脏压迫。”
听完李彦的叙述,田牧的眼睛闪了一下,他发现了案件描述中的众多问题。他知道每个人描述事情时都有避重就轻的时候,尤其在涉及敏感问题的情况下。但从李彦就整个案件的描述来看,其中仍然充满着不合常理的诡异。
首先,朱浩文在电话中声音正常,且与李彦正常交流,表明他当时情绪稳定,并没有酗酒至失去理智的迹象。这与警方调查的结果自杀或酗酒导致的意外身亡完全不符合,为何警方会草草结案?
其次,朱浩文当时已经穿上了睡衣。朱浩文为何在穿上睡衣的状态下去见郑飞?
通常人们在换上睡衣后不太可能再出门,除非有特别紧急的事情发生。如果真要因为工作的事情出门见面,那也应该换上一件较为得体的衣服。郑飞找朱浩文的原因是过去一年的工作总结和未来规划,.ukansh.这件事并不着急,换一件衣服也不过几分钟的事情。朱浩文穿着睡衣出门有些不合常理。
来不及多想,田牧猛地站起,走向办公室的门口,为李彦打开了门:“李先生,谢谢你的合作,今晚的事已经聊了很多,我会继续调查这件事的。你可以回去了,有进展我会通知你的。”此时,夜已经深沉,只留下微弱的灯光在他的脸上投下幽暗的阴影。
李彦有些意外,原以为田牧会对他进行更深入的讯问。他略显谨慎的说道:“那关于匿名信的事情...”
田牧转过身,眼神透露出一丝不耐烦,但仍然保持着沉着的态度,“这件事我也会追查的,你别着急。匿名信是不容忽视的线索,也可能是事件的关键之一。我会亲自去调查信件的来源,希望能找到一些有用的信息。不过,您需要明白,这需要时间。这种事情很少会立刻见分晓。”
看着田牧眼中的坚定,李彦知道他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作为一名私人侦探,可能有自己的调查方法和时间表,不会随便透露太多细节。他的唯一出路就是等待,田侦探作为他目前仅有的救命稻草,只能静待他的消息了。
等李彦走后,田牧独自留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来回踱步。他翻看了李彦提供的关于案件的笔记,再次仔细审视这些问题。他闭上眼睛,试图将事件从头至尾在脑海中再现一次。
李彦的描述,就像一块不规则的拼图,表面上似乎简单,但当每块拼图都拼到一起时,却显得那么的错综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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