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武心中有事,很早就起来了,匆匆吃了点东西,朱武就来到大街上开始视察民情,正在询问一位老农还有什么需求,张飞就匆匆到了,这个铁打的汉子现在已是满眼血丝,显然是没有休息好。张飞看到朱武,就急急忙忙的把朱武拉到一边,悄声道:“大人,不好了,西门外二十里出现大群黄巾,您快去看看吧。”
朱武一听,马上知道事态严重,随着张飞就上了西城墙。没过多久,视野里就出现了一支缓慢行进的队伍,一直过了多半个时辰,这些黄巾才在城墙三里外的地方停下来,不再前进。朱武看到这些黄巾衣衫杂乱,士气不整,很多人连个像样的武器都没有,赤脚空拳,就连扎寨也有好多小头目挥鞭催赶,真真一群乌合之众。
张飞抱拳道:“大人,给我五百人,我定然出城将他们杀个片甲不留!”
朱武真觉得张飞是个活宝,不由得骂道:“好你个黑子,你在这群黄巾乱党中杀个七进七出我都觉得不成问题,但是跟随你的那些个士兵呢?他们也能行吗?你看看站在墙头的这些个兵丁,一个个面露恐惧,黄巾尚未攻城,就已经有人腿软了。你带他们出去,黄巾乱贼正好没有武器,资敌去吗?”
关羽亦道:“大人,张飞所言有理。不如在城中募五百勇士,杀将出去,趁他们阵型不稳,人心未定,打他们个措手不及,定能一战成功,增我士气!”
朱武摇摇头:“云长啊,你觉得黄巾攻城就会这么点人吗?眼前这些人顶多只有一万五千,而冀州黄巾绝对不止这么点。张角虽是一落魄书生,但是亦不失为一人杰;冀州乃是他的大本营,他会就派这么点攻城?依我所见,黄巾大部正在陆续赶来之中,出城攻敌是个好主意,万一碰上黄巾的大队人马,折我兵将,士气就会大溃,输不起啊。”
“张飞,探马可曾探到其他的黄巾余孽?”
张飞惭愧道:“卑职惭愧,今早发现敌情,就有多名探马要求进城躲避,卑职急忙来报与大人,未曾处理,所以,所以现在城外并无探马。”
朱武叹道:“你看看,探马为一军之胆,连他们都如此害怕,更何况这些从来没出过村庄的百姓。张角虽然造反,但是百姓仍然对其有幻想,必须打破这些幻想,我们才能从容出兵,现在虽是出城的好时机,但是我们没准备好啊。”
朱武又望了望城外的黄巾,不由得道:“我安排有误啊,应该让云长你先操练这两千兵丁,另着他人募兵,哪怕只操练两日,我都敢出城迎战,奈何我可用之人太少啊。”
关羽道:“大人已经为我广昌百姓争取到两日时间,若不是大人斩杀王虎,恐怕现在广昌城门已破啊。”
“王虎王虎,我都斩王虎一月有余,还是要念到他,可恨啊,可恨啊!”
果然不出朱武所料,当日下午又陆陆续续来了四支黄巾队伍,全部聚集到西门。黄巾总数,已然突破五万。站在城墙上望去,黑压压的一片人头,黄旗招展,人山人海,不说战斗力,单是这人数带来的压迫就让人有些承受不住。
这五支黄巾队伍,第一队领头人叫做边容,第二队领头人叫做房成,第三队领头人叫做车六,第四队领头人叫做桂安,第五队领头人叫做阮石;其中第一队人乃是广昌本地人,是以来的最早,人数最多;第三队人是张角派过来主持攻城,为王虎报仇的,虽然手下兵丁都是一路收集来的,人数最少,但是话语最强。五队人马聚到一起,没开始攻城,倒是先为自己内部的权利问题争夺了起来。
车六招呼其他的四个首领入座,好酒好菜上来,各个首领互通姓名,先畅饮一番,车六才转入正题,拍手道:“诸位将军,我太平道在各地起事,无不是一帆风顺,官府闻风丧胆,不敢与我大军对峙,奈何在广昌一地,未战就先折了王虎渠帅,大贤良师很是痛心。所以命在下前来此地,协调诸位将军领兵事宜,还望诸位将军鼎力相助,在下不胜感激。”
边容叹息道:“王虎渠帅在我广昌深得教众佩服,又在百姓之中广有名望,若有渠帅领导我们起事,现在肯定已杀进广昌,解救广昌民众了于水火之中了。渠帅之死,真是我太平道之损失,令人惋惜啊。”
房成也道:“渠帅生前对我多加照顾,教我教规,告我兵法诸事,对我实在恩重如山,犹如再生父母,我现在就恨不得杀进广昌,为渠帅报仇啊!”
众人都是一副追忆懊恼悔恨的样子,仿佛渠帅生前对每个人都很好,把他们每个人都当成接班人来培养的样子,都言杀进广昌,擒了朱武,为渠帅报仇。
桂安瓮声瓮气的说:“我们都在这里叹气,还不如现在就杀进广昌,为渠帅报仇!”
其余四个眼睛一亮,阮石便道:“杀进广昌实是我们的夙愿,奈何五路大军,没有主帅,不好协同作战啊。”
桂安是一粗人,没想那么多:“那就选一个啊。”
车六坐在主位上,想四周一抱拳:“在下受大贤良师所派,为渠帅报仇自是义不容辞。不知诸位有何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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