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从四方流出。
尽管已是初秋,可能由于焚风现象,海洋表面依然向仲夏时闪闪发光。太阳散射出刺眼的白光下海洋风变得暖和。
现在唯一一部船行驶在海中央,那是一辆蓝色的调查舰。
这艘舰主要用来探查埋在海洋下方的石油,但这船的实在难以描述。其一描述就是3个直线排列有500米长的蓄水罐用一块大金属板盖住上方。看上去就如一个可移动智能鱼缸。
30多个由无数金属管制成的起重机盖住了金属板,安装在尾部的则是一个吊着潜
水艇的的绞车。里面一部分装着用来建造海岸钻油平台的零件,以及3部机头画着H的直升机。其中一部位置高一点的据说是观察直升机,但实际上是攻击直升机(
主要用于攻击地面目标如步兵、装甲车辆和建筑。主要武器为机关炮和机枪、火箭以及精密制导导弹),主要是用来迎击觊觎着船上的财产的海盗。
在这部史上最大调查舰上方飞过某样东西。
在调查舰上方50米的高空。
由于在上空悄无声息路过,给人印象就是一只拍翅的蝴蝶,或者被风吹飞的树叶。然而,那是一张牌。
那张牌是梅花A。
看上去,这张和一般的扑克牌相比较也没见什么区别的牌飞到了排成几十米长的起重机的上方。事实上,发出了轻微的切片声的同时,牌深深地插入了厚金属柱。
“作战开始”
黑发的少女听到了这宣告,猛的挣脱了束缚她的士兵。
那不是直接将话语传达到脑海中的能力,而只是单纯的高声宣告。所以理所当然的那些士兵也听到了这宣告。
但他们无法阻挡那少女。
少女的肉体并不像看上去那么弱小,被各类药物强化过的肉体达到了人类极限的强度。
举例来说,就像这个被少女打穿肚子的士兵一样。
“怪物啊!!!”
“快逃,快逃,不逃不行!”
士兵溃散了。
“什么啊,真是无聊的反应呢。”
黑发的少女无聊的叹着气。
原本还以为会有些特别的PLAY呢,结果都是些软蛋么。
不再去理会那些逃跑的家伙,少女径直的走向船长室。
无视惊慌的倒退的船长,少女开始打量起放在船长室的一个展览柜一样的东西。
长约三米,宽约一米,高度则是近两米,放在船长室这种狭窄的地方给人感觉非常的不合适。
那里面的东西就是少女要找的。
一根长枪。
被亚麻布包裹着,却还是渗出了点点血迹的长枪。
“朗基鲁斯之枪啊,本体居然长这幅挫样么?”
“我们的圣物长这样还真是对不起了啊。”
这艘船真正的主人登场了。
罗马正教的圣人、天使之尘、铳剑神父、洗礼者、吸血鬼狩猎者、神的走狗······
亚历山大·安德鲁森。
“终于等到你了啊,神父桑。”
“说什么傻话呢。”
神父用救赎罪人一般的脸色微笑着。
“怎么能让被惩戒者多活一秒呢?”
闪烁寒光的铳剑,瞬间刺出。
————记者和安德鲁森的肉♂搏♂战——————
【你知道超能力者吗!哦呀,并不是在说游戏的制作会社的事情哦。是真真正正的,站在在我们学园都市的二百三十万住民里拥有绝对性的六阶段序列里的最高峰!站立在无限广阔的的名为无能力者的沙粒之上的能力者的金字塔!
站在这顶点上的就是超能力者吗?这样想着的你的答案只不过是个贸然得出的错误答案而已。“站在金字塔的顶点的可是一众强能力者哦”。在这之上优雅的飞翔着的鸟才是大能力者的众人。虽然平时是在自由放纵的飞翔着,但吹起风的时候也有会掉落到沙暴里的情况呢。站在这乱七八糟的地方所无法看见的——位于天空上的星星才是超能力者。
一方通行、未元物质、超电磁炮、原子崩坏、心理掌握、呃恩,第六位的那家伙是谁来着,嘛,算了、恩,虽然不是很清楚,传闻中很厉害的第七位的那家伙——这样的一群家伙,就好像北斗七星那样高高在上,存在于我们的手根本无法到达的地方。
在这里面好像也有通过努力从金字塔里晋升到星星的家伙在呢,不过开始的时候是低能力者。而不是无能力者。没错,就算能让鸟掉落,也不代表沙暴能成为鸟呢。
直接往血管里注入药物或者往脑里直接插入电极,就算做出这异常的事情也无法把一根汤匙弯曲的可怜家伙还有什么好说的?只是一只才能不足的败犬。
但是,即使是败犬,只要群集起来的话也是能成为狼的。今天就说说,在夜空里率领着被剥掉了牙的狼群的传说中的男人,黑妻锦流的故事——】
听着这样的网络广播,穿着鼻环的青年——滨面仕上在咂嘴说道。
“可恶,什么黑妻啊.比起那销声匿迹的家伙,现在可是驹场先生的时代啊。”
这个海贼广播,往各种各样的地方通过网络介入来进行丅游击战性质的直播,就算在学园都市里面也算是小型娱乐的一种。
武装无能力者集团是分成好几个组的,滨面虽然是在这里面比较大的派系里作为一名干部,可是连一点点超能力的才能都没有。虽然有着偷车这种稍微有点不谨慎的才能——可是在学园都市里,他,或者说是他们只不过是被完完全全的作为无能力者来对待而已。
滨面一边断开着广播的连接,一边夸耀着他们自己的首领的名字。这么说着——在周围的无能力者们一齐点头,笑着同意着滨面说的话。
将星星打落的沙粒。一边憧憬着这样被称为英雄的存在,我们自己无法成为这样的英雄吧,一边从心底里死心了一般这样想着。
“不要侮辱前辈。”
大个子的男人在阴暗处发出了声音。
“黑妻那家伙没死的话,即使是我也需要谨慎考虑的。”
这次说话的是一个倒挂着的男人。
他们是这个派系里战斗力最强的两个人,首领驹场利德和干部服部半藏。
驹场利德的穿着像普通的暴走族一样的夹克,但他暴涨的肌肉似乎要将那夹克撑破一样,虽然样子充满破坏力,相反说话的口气却很阴郁。
他的腿上缠着绷带,这是为了保护膝盖的六条韧带,连接大腿骨、胫骨、腓骨的腿部肌肉都从外侧强化过。实际上不止主要的腿部,他全身都贴着军用特殊缠胶布以作强化,确保在高速运动中身体的平衡性。
把驱动铠的运动性能部分抽出来使其独立化,以将士兵作为小型驱动铠使用而制造出来的兵器。
而服部半藏这个有着忍者名字的男人也的的确确是个忍者,毛衣下面藏着的全是些杀人的兵器,本人还发表过“武器就是要不顺手才好,否则杀人就太容易了。”这种话。
两人就是这个无能力者组织的最强战斗力。
“走吧,去改变世界。”
——————为了记者去改变世界的驹场利德君(无雾)——————
虽然都叫夜总会,但是形式上却有各种各样的不同。
被大量灯光所照亮,和白天完全不同颜色的游乐园。满载高亢的音乐和酒精,面向年轻人的俱乐部。礼服与品行端正作为制定入场条件的歌剧剧场。不同种类,不同档次,不同面向人群的娱乐项目被提供着,在这个将夜晚的黑暗用灯光湮没的地方。
其他区域无法与之相比的,为收集巨大的数据而被设置了服务器的地方。
“赌场,吗。”
(······虽然我更熟悉游戏中心啊。)
在心中嘟哝着的术士,现在并没有身着常盘台中学的制服。
她身上正环绕着红色基调的晚礼服。到这来之前才在洋装定制店的深处拉了出来。
这里满溢着正式而严肃的气氛。由庄家掌控的轮盘和百家乐游戏桌旁,有很多身着礼服的绅士淑女。另一面,在无人使用的角子机所并排的角落也有不少身着T恤衫和牛仔裤,具有东洋风情的人。仔细看起来,似乎正在玩更加豪华的老虎机。
(说起来,这座都市的怪异感还真是浓啊。)
没错,这是有着二百三十万学生的都市,这样的赌场理论上是不应该出现的。
但是,有需求就有市场啊。
术士眯起眼睛。
她从不明真身的兔女郎招待那儿取来了一杯三色分明的鸡尾酒,看向舞会的深处。那里有一个阶梯,换句话说,那里的正下方整体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矩形空间。
“在那里吗?”
将鸡尾酒酒杯轻轻地贴在唇边,术士踏着不与人潮和室内音乐相违背的步调,朝着阶梯的方向走近。
正下方是扑克牌的游戏桌。
牌由发牌人进行分配,关于筹码的下注与分配,似乎则交由被全部设计为半公开型AR桌面进行。
由于发牌人背对着墙壁站着,无论如何要贴近墙面都很是困难的。
不过术士并没有那么多的顾忌。
她毫不犹豫的使用了超能力者的特权。
钢铁的墙面被电与磁操纵,分开了一个大大的口子。
发牌人丝毫没有被那些电与磁影响,薄薄的白色物质挡住了术士略带恶意的电磁。
“客人如此来对待主人,看来常盘台的教育不怎么样嘛,第三位。”
发牌人穿着合体的白色西服,线口全都以金色的线来缝制,在袖口处用拉丁文写着祝福语。现在他用纸牌挡住自己的嘴,简洁明了的对术士进行着嘲讽。
“如果连那点程度的攻击都挡不下,你这第二位的位置我就要收下了。”
术士不为所动,只是淡淡的回复着发牌人的话语。
这边只是副业。
真正的任务是利用在大脑中产生的细微电流对大型服务器进行黑客行为。
“真是不乖呢。”
发牌人轻浅的笑了一声。
围坐在游戏桌旁的绅士淑女们站了起来,掏出了他们的武器。
常规的热武器一把没有,零零碎碎的冷兵器倒是非常齐全——木棒,削尖的木刺,陶瓷的护臂,强化玻璃刀······虽然看上去都是些落后于时代的东西,但术士一看就知道那上面附着了不少魔法。
“果然,你勾结了魔法师这件事不是谣传啊。”
术士没有丝毫的担心。
若是超能力者会被这样的杂牌军打倒,也太掉价了。
但气氛一下就被打破了。
绅士淑女们全都坐了回去,继续安静的开始在赌桌上博弈。
只因为一声“噼”。
“第三位,如果你是为这件事来的,那我可以向你保证,第二位可没有勾结魔法师哦。”
食蜂操祈,第五位的超能力者,虽然实际战斗力在超能力者中是最弱,但在对付超能力者以外的敌人时会有压倒性的优势。
“因为那些能力者手上的魔法道具,都是被我心灵控制的魔法师做出来的哦。”
——————食蜂操祈爱の鞭打——————
男人的名字叫奥雷欧斯·伊萨德。
对于魔法侧的人来说,提起“奥雷欧斯”这个人名,大多会第一时间联想到文艺复兴时期的某个知名医师兼炼金术师。
身为那个人的后裔,男人在某些方面也展现出了非同一般的天赋,年纪轻轻便当上了罗马正教的隐秘记录官之一,有着相当程度的权力。
因为一些缘故,他来到了英国清教。
在那里,他看到了绝对无法得救的少女——不如说是女孩子……
“这个东西就先保管在你这里了。”
然后,男人因为必要恶教会的命令,开始照顾自称禁书目录的少女。
少女似乎什么都不懂,就像出生的婴儿一样,用纯洁无瑕的目光去看待着世界。
整天埋头书写魔道书的男人只是教给少女一些必要的生活常识而已,例如:怎么洗碗,怎么开电视,怎么打扫卫生,怎么用洗衣·······呃,好吧,她似乎对洗衣机相当不擅长。
然后,某一天。
一声爆响。
正在工作的男人,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在爆炸响起的瞬间,房间明显地被震动了。就像有轻风吹过,堆积在写字桌上的纸张,有一张飘落在地上。
“真是的……”
赶到厨房的男人发自内心地叹了口气。
在他面前,是已经成为了废墟的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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