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厂的大门缓缓打开。
大量穿着防护服的人站在门口，等待鸟儿出巢。
“怎么了？怎么了？”余震惊醒，慌慌张张地爬起来。
砰！
鸟笼很小，余震的脑袋撞倒上面的架子，头顶的笼子里，一个浑身荒毒纹路的蛮人向下看了一眼，眼神迟缓，十分呆滞。
“大哥好！”余震用蛮荒语说道。
蛮人没理他，爬到鸟笼边，等待着。
“余震，快过来。”
门边的秦羿打着招呼。
余震揉着脑袋，爬过去，学着韩兵和秦羿的样子，在门边守着。对面，江思萌和林柔也在，两人精神状态都不太好。
放眼望去，蛮人们都等在门边。
所有鸟笼同时开启，刺耳的声音在耳边响彻。
蛮人们发了疯地跳出去，冲向大门。
五人的楼层还好不高，他们顺着铁架子向下爬，速度不算慢，但是和他们用同样方法的蛮人很少，基本都是老弱病残，绝大多数蛮人都直接跳了出来，哪怕互相碰到，也翻个身向外冲，一点事没有。
看出这些蛮人很着急，五人不敢怠慢，也用最快的速度爬下去，冲向外面。
门外，自觉形成了两个方队，左边男，右边女。五人迅速融入其中。
又等了一小会儿，工厂内的蛮人差不多都冲了出来，那些穿着防护服的人里走出来一个，绕道女性方队后方，拎出来一个正准备钻进去的女性蛮人。
这个女蛮人看起来有五六十岁，黝黑的脸上全是皱纹，皱纹里嵌着黑色的石渣子，右眼看起来正常，只是左眼没了，像是被什么利器整个剜出来了一样。
女蛮人被丢在两个方队前面。
她忽然跪在地上，疯狂地磕头，用蛮荒语求饶。
“求求你们别杀我！”
“我……”
轰！
穿防护服的人一脚踢上去，黑色的鞋尖刺穿女蛮人的胸膛，从她的背上露出来，哭喊声戛然而止。
最后一个出来的人，会死！
大早上的这一幕，让秦羿被动地接收到这条讯息。而这是对新来的蛮人最恰当的欢迎仪式，也是能让他们最快了解这里的极佳手段。
“每人每天任务量不变，男性一万斤，女性五千斤，开始吧！”领头的人里，有人用不太熟练的蛮荒语说道。
一名名穿防护服的人散开，各自指挥一小批蛮人，走向别处。
秦羿、韩兵和余震被人带着走向矿山深处。
恒日刚刚从地平线上露头，还是早晨，穿少了可能会冷，比如赤裸上身的余震。
韩兵看着身后抖抖索索的余震，脱下身上的上衣，递了过去。
“哥。”余震很感动。
“只借你穿一天，回去把你那擦屁.股的衣服洗了吧！”韩兵低声说。
……
矿场内部，除了他们住的建筑外，还有很多建筑，有一片区域建筑密集，女性蛮人都被带到那块区域，另外的建筑分散着，挨着一些山脉的山脚。
秦羿他们被带进一处山脚下的建筑，里面很空旷，堆放着少量大块矿石，建筑内部连接着山体，而山体上是巨大的空洞。
在那名穿着防护服的武师带领下，一行十多人走进矿洞。
矿洞壁上每隔一段距离都有白色的灯，所以倒不是很昏暗，大家能看到旁边的情况，脚下的土泛黑，两侧和头顶的土偏黄，矿洞很宽，五六个人并排走都可以，押送他们过来的囚车甚至都可以在这里行走，只是不能掉头。
矿洞向下延伸，他们走了几百米后，附近的土层颜色发生变化，呈紫黑色。
空荡荡的矿洞里，回荡着他们的脚步声。
除了脚步声，秦羿，韩兵还有余震也能听到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又走了一会儿，地下亮了很多，一个很大的球形空间出现在眼前，令人豁然开朗。
球形空间里已经有不少人在劳作，不过都不是蛮人，穿着上和带他们过来的人类似。
这些人中，部分拿着仪器，对洞壁进行勘察工作，偶尔在土层上做些记号。
另一部分人拿着细长的金属刀。
嗤！
一个拿刀的人轻轻挥刀，刺进土层里，按照之前的人留下的记号，完整地走了一圈。
轰隆隆！
一块几百斤的大矿石从土壁上脱落，被那人稳稳地接住，轻轻放在地上。
球形空间里早已摆放了不少被切割下来的矿石。
看到这些大矿石时，秦羿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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