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原本慵懒的刘莽眼神瞬间凝聚，好好的打量了一番裴东来。
而一旁的陆虎则是收回目光，腰身又挺得直了一些。
“好的，师傅。”裴东来目不斜视，坐到了最下方的位置上。
刘莽咧嘴一笑，扭头对着陈念说道：“老陈，真要试试？”
陈念平静道：“寨主，刚才我已经说了寨子的情况，不是我们不想就能够不参战的，就此下去，最多一年之内，我们就会被大势席卷而去，朝不保夕。”
“如此，不若我们也争上一争，就算最后是败，我们也有更多底气，不至于成为孤魂野鬼。”
刘莽抬起桌上的酒碗喝了一口，吧唧着嘴，“我是相信你，但这和我们当山匪不一样，是个掉脑袋的活。”
“不争，就不会掉了吗？”
陈念自问自答，“都一样，等人来攻打我们，普通的山匪不一定会死，但我们三个主事的，一定会死。”
“但若是我们展现出能力那就不一样了，若胜自不用说，若败，我们也能举兵投降，还能有条生路。”
刘莽低垂眼帘，片刻后道：“有些意思，但你想过没，这时胆敢造反的，哪些没点背后的势力？单说高手这一块，我们这就你我二人算勉强能打，连一个后天都没有，谈什么争霸？”
陈念点头，又摇头，“后天没用，我们缺的，是先天！”
“后天武者总归在人力范畴之内，只要七八十个训练有素、装备齐全的军士，就能围攻而死。而只有先天武者是围不住的，也可以在这乱世中施展斩首的手段。”
刘莽抬头道：“这么说，你连先天都找到了？”
“搭了个桥，能够联络，但是要等你发话，这也是我今天请你过来的原因。”陈念笑道。
刘莽一脸惊疑不定，抬起酒碗一口灌入口中，犹犹豫豫中始终没有开口。
陈念等了许久，主动打破沉默道：“刘哥，这即是赌博就不可能有万全之法，我只能保证，这个先天绝对不会临阵倒戈，也不会起异心，但最后是胜是败，只能靠我们自己。”
“若是胜，那天下之大，无一处去不得，这天下美女、钱财，都是我们囊中之物。”
刘莽抬头死死盯着陈念，片刻后才默默低下头。
“我只想…在这乱世中活得好一点，好歹活下去…”
“罢了……你想做就做吧，其实就算我不同意，对你也没有什么影响。”
“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信你。”
断断续续说完，刘莽站起身离开了房间。
陆虎站起来望了一眼刘莽背影，“那陈哥，我也先走了。”
“去吧。”
陆虎得到应许后转身快步离开，头也不回。
“刘莽虽无主见，可从来不笨，东来，他这一番话，你可听懂了？”陈念望向裴东来问道。
裴东来收回望向屋外的目光，“懂了一点，但没太懂。”
陈念笑了笑，“他是在告诉我，他知道我身后也有人在支持，但无论如何，他只想要条生路，希望我看在这一切的份上，不要赶尽杀绝。”
裴东来默不作声，这件事他早就有所猜测，光是陈念拿出来的归元散和血元散，就不像一个普通人能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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