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叶暮笙快解开油纸了，沈清辞迅速收敛了眼底的精光，恢复了温润如玉的表情，可在叶暮笙抬眸，余光触及到沈清辞唇角比平日里灿烂的弧度时，还是瞧见了端倪。
压抑着内心的不安，叶暮笙犹豫了几秒，在沈清辞期待的目光中，把糖葫芦递到了他的唇畔，说道：“来，辞儿张嘴。”
“嗯。”沈清辞笑了笑，张嘴唇瓣正准备咬下那颗红通通的山楂时，叶暮笙却突然抱紧木棍，将糖葫芦往后边移了几分。
“……”瞄了眼笑吟吟的叶暮笙，沈清辞心中有些无奈，便道：“你真越来越调皮了！”
“对啊！”见沈清辞这么说，叶暮笙还认真地点了点头，睁着一张水汪汪的眼眸，应道：“这不都是你惯的么？”
沈清辞听闻，不动声色挑起眉梢，心中摇头感叹着这才数月，原本小心翼翼的小鲛人竟已经不怕他了，还理直气壮地说出这番话。
是他太好说话，太温柔了么？
不过这样也挺不错的，若是害怕他的话，可无法瞧见这么活泼开朗的模样了。
压下心中的思绪，沈清辞轻轻抬起手腕，宛如葱根般的手指拂过叶暮笙的脸颊，明明心中很高兴，可表面上却敛笑认真道：“可我现在不想惯着你了？”
谁知，沈清辞话音刚刚落下，方才还笑吟吟的小鲛人瞬间变脸，清秀的眉梢一皱，两只眼睛霎时就布上了一层雾气。
“你……你不惯我的话，那我……我就惯辞儿好了……”
紧宛如清泉般悦耳的嗓音响起，随着叶暮笙眼睫轻颤回荡在沈清辞耳畔，可能是因为过于伤心，这道原来清亮的声音中竟掺杂着满满委屈和伤心，听得沈清辞的心一颤一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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