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男人眼神变幻间，楚娴已经夹了一块鱼肉送到四爷唇边：“快尝尝。”
他张嘴，认真品了品，点点头：“味道不错，但似乎有些丢份儿。”
楚娴在他旁边坐下，攥着筷子托着下巴：“这还丢份儿？是不是您要求太高了？”
四爷：“太高？”
“先前您预备下的厨子，有几个不是一直养在别院里吗。”楚娴说着抓住他一只手：“我寻思这味道已经很不错了，放到外面去不敢说是人间绝味，但也算得上百里挑一，一天天的都住在别院里，多憋屈。得给他们个机会展现自己的厨艺不是。”
四爷眸光笼着这抓着他手指要撒娇的小女人，心底已经明白她是想用这些厨子开个酒楼。
看她这么温软地来询问他的意见，男人心底软了一片，故意逗弄的话都没忍心说出口，只抬手帮她扶了扶鬓边的小玉钗：“福晋想做，尽管去做便是。”
“爷知道我要做什么？”楚娴漂亮的眸子不自觉睁大了一些。
“你想开酒楼。”他微微勾唇。
楚娴更加惊讶了：“你不介意？”四爷不是很重规矩的吗？她都要瞧瞧经商了，他竟然不介意？
皇家不是最注重脸面了吗！
皇子福晋经商有与民争利之嫌！
“爷给你的人办事都很靠谱，必不会闹得满城风雨影响你的名声。”他有恃无恐。且老九那没心没肺的闹着要经商，皇阿玛训了几次之后也没再多说什么。
他家福晋不过开个酒楼，想让大家都尝尝名厨的手艺而已，有何不可？
楚娴眨巴了一下眼睛，半晌后试探道：“万一派出去开酒楼的人，收了别人的银子，供出幕后东家是我，那怎么办？”
四爷觉得她仰着头睁大眼睛看他的样子实在可爱的过分，没忍住伸手揉了揉她柔软的头发，但说出的话却令有心之人胆寒：“若是这样，爷帮你收拾那些人。”
楚娴觉得他同意的实在痛快，有些身处梦中的感觉：“爷就这么同意了？”
“要爷亲自给你写块牌匾吗？”男人的凤眸映着烛光，裹上一层柔和之色。
楚娴下意识点头，但很快又摇头：“算了算了，还是不要了，万一被人认出来就不好了。”
四爷在朝堂，至少工部、户部的人都认得他的字。
皇子们也认得出来。
不能那么高调。
“不过，”楚娴转了转眼珠子：“四爷帮酒楼取个名字吧。”
她喜欢他取的名字，所有。
荣欣，和合院，七梧轩，五福楼，她都很喜欢。
四爷便认真想了想，旋即起身，与楚娴走到桌案前，提笔写下四个字“人间珍馐”。
楚娴俏脸忍不住红了一瞬：“这名字，会不会太托大了？”
“无妨，有好的厨子，挖过来便是。”四爷的解决办法实在简洁。
不过，更好的厨子，除了御膳房、某几家王府外和四贝勒府外，应该没有几个了吧。
蠢兔子有时候又总能冒出许多奇思妙想来，他家这酒楼当得起人间珍馐四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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