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只和小女孩跟随着那两个村妇走到了村庄内,没多久便到了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河旁,薛言临和凌苍奇先是把伤口给好好清洗了一番。现在正值深秋,只是南方除了天气开始变冷了倒也没有多大区别,两人又急忙用身上的毛衣沾了沾伤口上还剩余一点的河水,也顾不得毛衣是否变得脏乱。
一行人边走向那两个村妇的住所,边聊天。在路上,大家倒也知道这个小女孩叫做徐灵儿,据她所说自己是个父母双亡,从小就靠吃百家饭生存的孤儿。
那两个女人则是一对姓李的姐妹,现在相依为命。年纪稍长的那一位是个孀妇,本来家里的男人是个做小生意的商人,但是前段时间在街上帮助一个年幼的小女孩躲开几个男人的追赶,却不小心得罪了当前权势滔天的谢家,被带去当众砍了头,也没有哪个在场的官员敢来搅这一趟浑水。只是徐灵儿不知道什么回事,突然沉默了下来。
现在那个男人留给她的还有一间宽敞的木屋和两个钱袋子,以及一些杂物。
戌时,吃完晚饭过后,韩戊隆就准备和她们轮番去烧水清洗清洗身子了。只是薛言临和凌苍奇得难受几天,手上的伤还没好。毕竟是地道的南方人,几天不洗澡浑身难受。在韩戊隆去冲凉之前,凌苍奇突然叫住他:“阿隆,你可别去偷窥人家,等下别搞得我们明天给饭菜毒死了!”他老脸一红,尴尬道:“不会的不会的...”没想到自己刚打算去做点小动作,就给这同窗好友看破了。
韩戊隆穿着一条裤衩,肩上扛着自己的衣服,关着膀子走进了三人的房间。刚一开门,顿时传来一股难闻的汗味。他眉头微微一皱,喊道:“老薛,阿噗,你们怎么搞得这么臭?”薛言临眉头挑了挑,没理他。凌苍奇倒是没忍住了,没好气地说:“你不洗澡试试?更别说今天给那火搞得全身都给汗浸湿了,你要嫌弃就出去睡,正好这屋子也能宽敞点,我们两个也能睡得舒服一点。”
韩戊隆没接过这个话茬,嘿嘿一笑又道:“那这两天还不是有你们嘛,反正我这么菜,干什么也不行;以后就你们往上冲,我在后面敲锣打鼓为你们呐喊助威也不错嘛,也不至于给你们拖后腿。”凌苍奇倒是无奈了,反正这家伙怎么都能给你扯出一堆理由应付自己;他索性像薛言临一般,转过头去睡了起来。
韩戊隆又走到窗台,把几乎封闭的窗户一把拉开。一股寒风登时就穿过窗台迎面扑来,躺在里头刚打算睡了的凌苍奇登时就打了个哆嗦;不想理韩戊隆,毕竟这家伙次次都要这样,不过空气倒是清新了不少,里面的味道不至于太过酸臭。
他手脚缩了缩,又从薛言临那边拉过一点被子来,过了好半会儿,才把自己哆哆嗦嗦的身子重新暖和起来。这样做倒是不怕薛言临不满,毕竟这货对冷基本没有什么感觉,盖被子只是习惯又东西包裹着身子睡觉罢了。
韩戊隆也消停了,他穿上衣服,走到外面的柴房,找到好一些茅草带到房间里自己铺在地上睡了起来。这倒不是他嫌弃凌苍奇和薛言临两人,只是这样一件事没必要搞得大家都不舒服:薛、凌两人睡得也宽敞一点,他自己也省得问道那浓厚的汗酸味。他只是觉得:如果仅仅这样一件小事还要闹得不愉快,甚至于得用这种方式去证明自己跟他们的友谊,那他们三人也做不成兄弟了。
至于薛言临和凌苍奇两人,他们反而乐意得很。
次日,辰时。
“笃笃笃...”
三小只倒是还在房间里呼呼大睡,突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韩戊隆有点烦躁,是谁大清早的还不消停?凌苍奇这货睡得是真滴沉,基本上只要他睡着了怎么都叫不醒;至于薛言临倒是没有他那么夸张,只是他不想起床也没什么人能把他弄醒。
韩戊隆只好无奈地站了起来,伸了伸懒腰,边打着哈欠边走过去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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