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天贤微微眯着眼睛,缓缓笑道:“九年前,湛金邦中,有一瘦一健俩三岁小儿于邦主府中诵经作对,震惊旁人。只是其瘦似有哮喘一曰一‘呸’;其健似夜半未眠一句一哈欠。湛金邦主见此两儿才华横溢,便许二孩儿在至于学之年任传令官一职。孰知二孩儿并不热衷于此。你怎么看?”
楚知行深喝了一口茶,然后…好一口浓茶喷向了魏天贤,却被对方一件上好的天蚕丝制成的袖子给挡下。“我呸,你能不能说句人话,尽说些奇奇怪怪的东西,知道劳资听不懂这些话还说出来挤兑劳资?”魏天贤轻笑了一声,说:“自老廖十二年来找我们之后又跑到江源去了,那块地区的怪事可又发生了不少。只是你没感觉现在天下有点过于太平了吗?”说完,他便站起来,满怀沧桑地望向窗外。被称之为“暴君”的楚知行,此时竟然也低下头来沉思不语。
夜半三更,此时天昏地沉。
“哈~,老弟,这么晚了,这天下如此太平,想必也不会有所敌袭,要不我们先睡会吧。”一个哨兵对着旁边的同伴说。“你困了就先睡会儿吧,我继续放哨。”另一名哨兵神色认真地回答。只是恰好在这一刻一道黑影从一旁的栅栏跨过而两位哨兵都没有看到。
咻的一小声,那名认真的哨兵已被一支穿云箭击中脑背暴毙,连话都来不及说一声就离开了人间,而他的双手依然支撑着自己立在哨台上。一个身穿便装的身影蹑手蹑脚地爬上瞭望塔,看向那一名正在酣睡的哨兵,暗笑一声天不负我。霎时那个哨兵就已经身首异处了。
川蜀地区地势险要,易守难攻。但是若是前方有一个支点被攻破时,整条防线便会瞬间崩溃。
此刻,月黑风高杀人夜。
一支由黑白黄三色人混编而成的骑兵部队,气势汹汹地杀向川西城内的营地。无数尚在睡梦中的士兵才刚察觉一丝热便被周围的惨叫声吵醒,任他们再训练有素,长久没有经历实战的他们也只剩下了慌张。跑出营帐,望着一片茫茫火海,内心只剩下一片绝望,无助的眼神里透露出对生存的渴望。可是,无情的火海似乎并不打算放过他们,极高的温度下他们的身体也开始燃烧!
翌日晚。“报~西南城门已被攻陷,阿三族正在疯狂地向我们袭来。”满脸阴翳的林仁吩咐道:“紧急调动其他城门的卫兵,立即派往西南城门与阿三拼了。”他立即走到府内,看着里头酣睡的女儿,叹了一口气,心中念叨着:晓萱啊,是爹对不住你,才刚出生娘亲就离开了,现在城门被破,我只能去拼命给你换来一丝生机了。手上也不闲着,点燃了一柱迷魂香。
随即出门便吩咐孩子的贴身侍女:“等一炷香的时间,你抱着她走到天台右侧的的位置,拉开上面的桌子,其中一个桌角的位置会有点黑,按住中间的位置,再拍一拍墙壁,其中一处空心的内部是一条暗道,而那一块墙壁的内部实际上是木制的,往里走可以走到川东地区,在那里的南街有一家米店,你跟他对应一句:天王盖地虎,乌龟炖王八。便会在两个时辰内安排好一辆马车,带着她去到江源地区,找到熊南翎并投靠他就好。临走时别忘了抓住那块墙壁后边的把手,再把墙壁复原。我去给你们吸引火力。
黑夜中,林任脸上闪过一丝苦笑,没想到这帮野蛮人这么快就来攻打川蜀了,也不知道前线怎么就这么快被攻下了。希望晓萱以后能平平稳稳过一生吧,不要再过他爹这种刀口舔血的生活了。
无疑,这是一支真正的军队。每一名士兵都在前仆后继地跨上战马与阿三们生死搏斗。甚至没有一个人想着逃跑,在民族大义面前,他们宁可牺牲自己也不苟且偷生!在战场的最前方,几个已经被斩落马下的勇士,在死亡的前一刻,仍在将手中的长枪刺向敌人的胸膛!双方的指挥者无不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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