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特站在钢铁兄弟会观察所的入口处,像往常一样。
在路人和那些守卫的眼中,他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事实也正是这样,当那个女孩穿着英克雷的动力装甲回来时,确实把这位观察员吓了一跳。
“嗨,”麦特下意识把手按在腰间的YK32手枪上和对方打招呼,“奇莎?”
对方摘了头盔,露出脸来。观察员松了口气,问道:“你完成你的任务了吗?”女孩点头,从胸前的杂物舱里把那份设计图拿出来,递给他。
年轻的守卫有些颤抖的接过那份设计图,朝四周望了望,转身向大门走去,示意奇莎跟上他。
“非常好,非常好……”麦特大略看了看设计图,又小心的卷起来收进早已准备好的合金罐内,这才看着站在门口等待他的奇莎,“让我来拷贝一份。另外,就如同我承诺的,你可以自由的使用我们的一切,谢谢你。”
观察员迅速在门上输入密码,并接受指纹检测,开启了大门。他示意奇莎把指头放在门口的检测仪上:“我们能够通过这种方式快速记录新的许可人员,当然,只限于这三个城市的观察所。”
得到了许可的获选者直奔观察所内的小型军火库。奇莎从武器架上拿走了YK42B步枪和YK32手枪——她现在已经知道定向脉冲武器对于那些身穿动力装甲、有吸热涂层保护的英克雷士兵们更有效果,比她手中的那支P-94等离子步枪的效果要好得多。
当然,她也没忘了那些小能源电池和治疗针。这些东西即使真的用不上,也可以到朱流那儿卖个好价钱。
将要离开的获选者被麦特叫住了。观察员将那份飞鸟设计图又还给她,留下拷贝的那份,并向她简要介绍了那台电脑的功能。
奇莎听后有些不大确定:“你说的……植入手术是什么东西?”
“确切的说是开放性植入改造手术,”麦特接过那枚蓝色记忆体,“这些只能读取的芯片中储存有来自韩国的整容手术资料。如果你希望自己能变得更漂亮的话——算了。有勇气的话你可以自己尝试,反正我不建议你这样做。”
获选者谢过观察员,她很清楚自己的时间不够,她现在要争分夺秒了。女孩同麦特一起乘坐电梯离开地下室,打算立刻动身前往停靠在三藩市码头的那艘油轮。
但在走之前,她决定把警告告诉麦特。“你得离开这儿,麦特,”女孩在即将戴上头盔前说道,“你知道他们会很愤怒,你知道他们会来到这儿。你知道,他们会杀了你。”
观察员静静的望着她。“所以?”他摊开手问道。
“当然是离开,越快越好,”奇莎觉得不可思议,“趁那个怪物来到这儿,扭断你的脖子前。”
麦特冲女孩笑了笑,摇头。“我不会走的。”他看起来顽固的就像一块石头。“他们早晚会来。与其在慌张狼狈的逃跑中被杀死,倒不如安安静静、无所畏惧的让他们来。钢铁兄弟会不会害怕他们,我也不会害怕他们,获选者。而我则会让他们知道这一点。”
“你怎么知道这个称呼?”奇莎有些吃惊,“我曾经告诉过你吗?”
“我们知道很多,女士,”麦特意味深长地说,“但不代表我们就会因此而变得傲慢。相反的,我们知道的越多,反而越谦卑。我相信,这会让那些自以为是的人或者组织吓一跳的。”
奇莎戴上头盔,转身前往停靠在三藩市码头旁的那艘油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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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勃城的州长在警卫的保护下从演讲会场的骚乱中逃脱,返回了市政府大楼。
坐在自己的真皮沙发上,多米尼克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恍惚感。作为州长,作为人民公选出代表他们声音的象征,多米尼克第一次尝到了被人民追着满街打的滋味。
有人站在门口,敲了敲门。州长抬起头来,是他的警卫队长托马斯。“长官,”队长走进办公室,背后还背着步枪,“我的人回报,这次暴动是有预谋的、经过策划的。有人在演讲前给民众分发传单和燃烧瓶,带头呼喊口号并向封锁线投掷。我们逮住了几个发传单的,但他们显然只是小角色。”
州长显然还没缓过劲来,他给自己倒了杯威士忌,慢慢喝起来。多米尼克的脸色随着酒劲慢慢从惨白变成红润,他冲队长点点头:“告诉托比,警察局现在开始全权负责此事。一周内,给我结果。”
托马斯戴上头盔,转身离开。警卫队长前脚踏出门,后脚就听见州长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州长感冒了。
而在哈勃城的某家自助旅馆的某间双人套间内,费伊正坐在床上,看着站在对面门口的Len先生,和他手里的那支加了方块消音器的手枪。
“所以你现在就要动手了,嗯?”女人扭头看了眼一旁的窗户,“你有把握杀了我吗?或者,干脆让我自己消失?”
对面的Len先生却面带微笑,满面春风。他问道:“你还记得我说过什么吗?”
“说……”女人不自觉搂住自己的胳膊,打了个冷颤,“‘除非你或者我们死亡,任务才会终止。’”
Len先生挥舞了一下手枪,指了指窗户外:“我喜欢聪明人。那么你也该知道,跳下去,除了崴到脚外,还会有人从远处送你一枚.50英寸的亚音速步枪弹头。你跑不了的,费伊。”
女人把脸扭到一边,又扭回来,看着对方:“那你还在等什么,准备给我开追悼会么?”
Len先生微微抬头看了看对面墙上的挂钟,对费伊说道:“时间差不多了。”
5分钟过去了。在女人纳闷他到底在等待什么时,却发现自己全身无力,瘫倒在床上,还压住了自己背后那支没来得及拿出来的转轮手枪。费伊仍然睁着眼,喘着气,胸口不断起伏,但却暂时站不起来了。
Len先生收好手枪,跪在女人身上,把手伸到她背后,拿出那支转轮手枪扔到一边,再直起身子看着她:“Grpe给你的口红加了点东西。确保你用过后,会在2小时内出现反应。看来他估计的早了些。”
Len先生按下无线电的开关:“三号?我这里搞定了,ver。”
女人仍然睁眼看着他,像一只四只脚都被拴住并倒吊起来,即将被宰杀的双头牛犊。那眼神中透出的惊恐和哀求让Len先生感到厌恶。他伸出手,轻轻把女人扳过去,让她的脸对着床单。
门被人“砰”的一声踢开了。Len先生回头,看到Grpe先生带着几名神情冷漠的男子走了进来。
“好了,尼克·墨菲,”Grpe先生拍了拍手,“快从她身上下来,别像个拉皮条似的还跪在那,剩下的都交给我们了。”Len先生大大咧咧的从床上起来,冲Grpe先生做了个请的手势:“我去和旅馆老板交代一下。”
Grpe先生目送对方离开,指挥手下把现场伪装一下。假装成某个不开窍的小混混抢劫了这位女士并杀了她灭口,又顺便把这间屋子翻了个底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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